钮清抬头一看,只见阿兰保已陪同一位身穿绣龙便服、头戴镶玉便帽的中年人步出殿来。
钮清正自惊疑,那中年人已大笑着迎了过来,高声道:“贤弟,你可想煞大哥了,你终于来啦!”
这不正是自己欲来拜访的结义大哥冯立吗?钮清心中大喜,快步迎上去道:“大哥,果真是你呀!”
冯立紧握住钮清的双手,将他从上到下仔细地端详,“哈哈”
大笑道:“三年不见,贤弟更出落得一表人才了。
请!
请进!”
二人携手步入殿内,只见里面金碧辉煌,气派非凡。
殿内陈设虽然不多,但一应家具,诸如几案、桌椅、橱柜等,尽是珍贵的紫檀木制成,一色的淡黄宫缎所做的垫褥,铺陈其上。
窗户和炕桌上,摆着几件造型精美的古代瓷器。
正殿一角摆着一个刀架,架上插着一把裹着明黄软缎的刀。
至于殿中陈设的玉器、古玩和书画等等,那就多得让钮清看不过来。
还有那两长排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大大小小、厚厚薄薄的书籍,更是让他惊叹!
看来,大哥的家势,真可说得上是富可敌国呀!
大殿中央一张精美的大圆桌上,烟酒糕点、时新鲜果,各地名产,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桌旁却仅摆放着两张金狮大椅,显然是专为迎接钮清准备的。
冯立伸手肃客入座,钮清因这里是义兄之家,也就不再客气。
宽敞的大殿里除阿兰保在旁斟酒侍候之外,就只有他们二人了。
钮清见阿兰保恭敬地替他斟满酒后又退回到冯立身后侍立,猛然记起他是谁了,不由“啊”
了一声,对阿兰保笑道:“原来这位大哥就是当年追随在大哥身边的那位侍卫领,难怪适才乍见时觉得好面熟的。”
阿兰保恭声说:“多谢公子尚能记得区区小人,小人愧不敢当。”
冯立笑道:“阿兰保追随为兄已二十年了,对为兄还算颇为忠心。”
阿兰保赶紧放下酒壶,趴在地上磕头道:“多谢主人夸奖,小人誓死效忠主人。”
冯立一摆手,说:“你起来吧。”
阿兰保又磕了一个头,这才恭敬地爬起身来,退到冯立身后侍立。
冯立一举面前的酒杯,含笑对钮清道:“贤弟,你一路风尘仆仆,远道而来,大哥这一杯酒,权作为你洗尘。
来,干!”
钮清忙端起面前的酒杯,说:“多谢大哥!”
二人一饮而尽。
待酒过三巡,冯立关切地说:“贤弟,这几年你到什么地方去了?令尊可找到了么?”
钮清笑道:“托大哥洪福,小弟已救得家父脱险,现就在城外客栈中。
至于小弟这几年的经历,真个是一言难尽,待有时间再向大哥详禀吧。”
冯立欢然道:“令尊脱险,可喜可贺!
你是在何处找到的?既已抵城外,怎不一起搬到大哥家来住?”
钮清叹道:“家父被‘武林教’囚禁了二十年,虽已脱险,身体尚十分虚弱。
故未能一起来拜望大哥。”
冯立霍然变色道:“‘武林教’?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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