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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徽像一阵风,我摸不透。
但是我太差劲了,除了他找个好人的嘱咐外,我看不到任何一点希望。
我算是好人吗?
应该不算吧。
毕竟有那样的父母,还见证过如雪花砸落的黑暗过往。
我又哪有资格要求别人拥有连我都无的美好特质。
可我却遇到了他,再次轻而易举陷进了对方朝我伸出的手而不设防。
但这次,我直觉他和他们不一样。
第7章
出租车稳当当停在小区门口。
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环境目测竟然不错。
起码崭新程度和周边配套均属上层,怎么看都不像房子的主人需要去医院陪诊赚钱的模样。
我被眼前这一幕震惊,看着江昀徽深邃的眼,不可置信道:“你租的?”
他说:“我的。”
我沉默片刻,斟酌着问他:“在北京有这样一套房,还需要去医院陪诊挣钱?”
“经济上不需要”
,他说,“纯属没什么事做,无聊。”
有点荒唐。
又觉得是他的话,好像也正常。
江昀徽带我上楼,他没拿钥匙,直接刷的指纹锁。
我视线穿越玄关,落在整洁的客厅内,他先进门,为我留足身后撤退的空间,又随意瞟一眼我微滞的动作和神情,好笑地耸了下肩膀。
他没勉强,任我一番挣扎,懒洋洋问:“能适应吗?”
又补充道:“不行我送你回去。”
我连忙表态,“可以的。”
自我克制那一点好笑的顾虑,带着坚决踏入,再返身将门带上,以实际行动彰显看似不犹豫的选择。
江昀徽给我拾掇出带独卫的主卧,里面配套的洗漱用具均备好,他自己的东西反而屈尊丢进了客卧。
他倚在门口,教我怎么将卧室门反锁,又反方向回客厅帮我弄吃的,临走时嘱咐我如今身体孱弱,应赶紧上床睡觉。
方才不经意间透露出的不安尽数被他收归眼底,又以回旋镖反射,在有限程度内为我保留起码更多些的安全感。
手术的后遗症裹挟着近期情绪的波涛,在江昀徽的卧室里蓦地撕裂了个松懈的破口。
昏昏沉沉的睡眠持续时光遐长,再被搅扰好梦的是小腹轻微的坠痛。
电光石火间裤子上一些可疑的黏被我敏感捕捉,像是月经不打招呼光顾没有换洗的唯一外裤,狡猾掀起兵荒马乱的名为尴尬的猛烈热潮。
脑子里一些惊愕的联想辗转而过,波澜不惊的理智溜掉。
我深呼一口气极力祈祷,却仍旧在视线往下描摹的途中划过令我嘴角抽搐的狼藉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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