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算不去探究‘她’是谁,依旧是知道了。
今夜的梦境,俨然是已乱了他的心神,而他,又怎会让乱他心神的人活在这世上,那夜,他不与她欢.好,她就会死,左右是他救了她,她的命就该是他的。
既然是他的,他取了又如何。
裴清允未再回容隐的话,冷白指节抬起,就要落窗,被容隐抬手拦下,神色凝重的问他:“非杀不可吗?”
容隐话落,裴清允神色微动,似是想到了什么。
落于支摘窗上的冷白指节挪动,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匕首,拔鞘的那一刻刀光一闪,锋利的刀刃在容隐扶窗的手背上轻轻一划,艳丽的血液瞬时冒出。
出现在裴清允眼前。
容隐:“……?!”
怎么不划他自己的!
!
!
新鲜滚烫的血液可以让裴清允生燥的心绪恢复平静,也能扼杀他很多卑劣的念头,让他恢复理智,他适才想到了那夜他本是要杀了她的,却在看到新鲜血液后。
收了手中刀刃。
此刻,容隐问他非杀不可吗,他想试一试,新鲜血液是否可以让他改变杀了她的想法。
与那夜不同,就算容隐手背上的血液如泉水喷涌,他依旧想要杀了她。
裴清允收回手中匕首,回身去榻边取来止血粉,对早已将手臂收回的容隐道:“伸出来。”
容隐质疑:“……是止血粉吗?”
裴清允淡淡嗯了声:“抱歉,不该划你的手。”
容隐:“……”
容隐欲言又止,最后伸出手去,再次对裴清允道:“她毕竟是当今陛下亲封的长乐郡主,东宫那位待她也不薄,你如此就让人去杀了她,如何收场?”
裴清允神色淡漠的将止血粉洒在容隐伤口处,待血止住,他眉心微动,对容隐颔首:“你说的是,是不该如此草率的要了她的命,让青松回来罢。”
容隐长出了口气,转身就出了院门,径直往恒阳侯府去,但愿青松还未得手罢!
窗外的雨越落越急,敲打在屋檐之上,时有疾风呼啸而来,吹动着院中的花草树木,两刻钟后,青松回到屋门前时,裴清允依旧长身玉立在窗前。
青松上前道:“公子。”
裴清允淡淡嗯了声,抬手递给青松一封书信,吩咐道:“明日一早送去恒阳侯府,交到她手中。”
青松应是。
裴清允再次合上窗,往榻边行去,他听着窗外的雨打屋檐声,在心里想到,其实,他救过她不止一次,普山寺雨夜那日,他也救了她。
她欠他的,该是两条命。
——
次日一早,慕知意就收到了青松送来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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