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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隐在这里待了半个时辰,想说的话都挤到了嗓子眼,却没一句敢说的,倒是离开的时候,衣袖一抖。
将袖袋中的一条女子腰带落在了对面蒲垫上。
裴清允处理公务时神色认真,注意到这条腰带时已是天色微暗,他放下手中最后一本公文,凤眸流转间。
被那一抹粉色吸引了眸光。
第29章第29章
一尘手中端着红花梨木托盘走进来的时候,正看到一向在书案前未出过神的他家公子,在盯着那折迭起来的女子腰带瞧。
一尘:“……”
他立即转身几乎是小跑着出了屋门,不敢打扰丝毫。
屋内早已点了灯,因裴清允不喜明亮,只有书案上的一盏烛火摇曳,他对于对面蒲垫上的腰带,并未感到意外,这很符合容隐好事的做法,而关于那夜的事,也着实让他有几分苦恼。
他的眸光暗沉,在藕粉色绣海棠花的腰带上停留,虽上面染过他的血,又被清洗过,可隔着一张宽敞的书案,依旧有淡淡的月露香粉气息,正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对于那夜,他记得最清晰的,就是那‘狂徒’身上的月露香。
除此之外。
裴清允眉心微凝,想了想。
对于不可控的情绪,若不能很好的控制,不如任它肆意,早几日,他确实不让自己回想起那夜,也确实是做到了。
只是,完全是靠他的意志在压迫,并非真正的不受其影响,正所谓水满则溢,物极必反,他并不完全压制。
因为他心中清明,本身并不惧怕这种念头。
随心而对,才能不受其扰。
他记得,她的嗓音并不好听。
犹如枯朽的老木,也似荒野中的乌鸦啼鸣。
这不该是一个女子该有的,想来是那夜她用了太多的酒,又用了一整壶的催情饮所致。
所以,他记下的嗓音与她原本的音色并不相同。
而且,还有令他更想不明白的事。
无论是那夜他眸光所视亦或是肌肤所触,她的身量都很纤细。
可,她的脸颊却圆嘟嘟的。
这世间,当真有身量纤细但脸庞厚重的女子吗?
裴清允不信鬼神,自然不会如坊间那些说书先生一般,认为这是有妖邪作祟,他只是心中生出了一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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