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猜想的不错,那日缠敷在裴怀瑾腰腹处的女子腰带,正是这位长乐郡主的!
至于那日夜里这两人发生了些什么。
想想裴怀瑾当时一副阴沉的神色,以及下唇上的咬伤。
这位郡主够厉害的!
不过,裴怀瑾生来脸盲,怕是根本不知那夜的女子是谁,至于长乐郡主为何也不知那夜是他,容隐有些想不明白,那夜明明两个人在一起,为何还让他查裴怀瑾去了何处?
不过,既然人家郡主要开始查他了,定是想起了些什么。
容隐此时的心情几乎可以用连绵起伏的山间小径来形容,太过曲折,也太过让他感到神秘兴奋了。
毕竟是风月之事,而且还是裴怀瑾的!
容隐抬眸嘘了裴清允一眼,本是亢奋使劲压都压不平的唇角在与裴清允眼神相视后,瞬时平了,他适才只顾着想看热闹,未去思虑过多。
裴怀瑾曾入佛门,根本无娶妻的心思。
而且,观那日他的神色,他对此事——很是介怀!
就跟立了贞洁牌坊的女子意外破了身一样。
容隐到嘴边的话没吐出来,裴清允看了他一眼,问:“何事?”
容隐:“……想问一句,那日夜里,你到底去了何处?”
容隐话落,裴清允手中狼毫微顿,未等蓄墨,他已神色自然的落笔,待一行字书写完毕,他将狼毫放于笔架,抬眸打量了眼容隐,深邃眸光在容隐腰间略过。
容隐心思不在这处,并未发觉,不过,因着他和慕知意的这桩生意是查他的主子,慕知意这回给他的荷包他没挂在腰间,被他给藏去别处了。
容隐见他不语,壮了壮胆子,好奇兴奋的心战胜了胆怯,豁出去了一般问:“和某位——姑娘,在一处?”
说完,容隐紧跟着急忙解释:“主要是,一尘和青松也都想知道,那,那腰带——”
裴清允开口打断他:“是发生了些意外,不过,都过去了。”
容隐脱口而出:“你不想知道她是谁?”
书房内有了一瞬的沉默,晌午的日光有些强烈,白光透过窗牖洒进书房,裴清允神色舒展,只眸光暗如深海,语气淡漠道:“知道是谁,是要杀了她吗?”
容隐:“……”
容隐听到这话,并不感到意外。
裴怀瑾是谁?年少时就被他那黑心的祖父送去寺庙待了六年,在最需要人陪伴成长的年纪里,他只有一个人,早就是和山中野兽一样的存在,他那夜受了重伤,被人倒采花,没杀了人家已是他发了慈悲之心。
他刚才脑子进水了?还想着让他和那女子续续缘分。
容隐讪讪一笑,取来一只杯盏给自己添了杯茶,润了润嗓子,随后才道:“世人皆有好奇之心,毕竟是男女——我当你也会好奇那姑娘是谁呢。”
裴清允拿起书案上的一本公文,冷白指节翻动,声线沉稳:“心多必乱,深究无益。”
容隐倒是无可反驳,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若想不被其所扰,不去查探便是最好的,他连连点头:“说得对,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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