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心里还念着她?思及此处,燕世行忍不住又向慕容景坐着的方向看去,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很巧的是,那人也在看他,眉头微蹙。
燕世行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示意向呼延澜看去。
飞纱舞,看呼延澜媚人的眼波时不时在慕容景身上流转着,想来那块纱最后是要飞到他身上去的。
燕世行恍然大悟,抱着手臂,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慕容景久居军中,身边从未有过女人,其自律程度,简直可以遁入空门。
他可真想看看,当着众臣的面,慕容景最后要如何收场。
然后,他再次收到了那人凌厉的视线,如泉下寒冰,盯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所以,他是要自己替他解决?
这个狗东西。
燕世行低低的骂了一句。
宫宴
皓月当空,帘幕低垂。
江容晚隐隐猜到呼延澜的意图,视线便不自觉地紧随着她头上那块纱一起飘忽上下,心里倒跟着有些紧张起来。
这些年边疆本就不太平,虽然先前几次征伐让北疆元气大伤,却剩下小股残敌逃到了漠北腹地,这些人时不时就来劫掠边城,等守边大军一到,又立刻遁逃,南楚将士不熟悉大漠环境,总是拿他们束手无措。
如果这时候赤羽愿意与南楚结亲,南楚在大漠就多了一个盟友,解除边患,是朝臣和百姓都乐于见到的。
所以,若是呼延澜果真在今夜的宫宴上挑明了她对慕容景的心思,慕容景恰好并未婚娶,此等利于家国之事,他如今又有摄政之责,无论愿与不愿,他都没有多少拒绝的余地。
眼尾余光轻轻扫过右首,见慕容景面上依旧没什么情绪,他捏着酒爵边缘的兽面纹,有一下没一下的刮擦着,漫不经心的盯着台下,对呼延澜有意抛来的秋波视若无睹。
看他的样子,好像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又或者他也不在乎。
倒是坐在下首的临江侯,脸色乌青,端着酒樽的手有些不稳,泼洒在衣袍上也浑然未觉,不知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醉意,一曲也即将接近尾声。
台下呼延澜的舞步陡然转急,越旋越快,那层薄纱艳红似火,随风飘扬,脚腕上的金铃也跟着泠泠作响。
纱衣下是莹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映衬得她风姿绝艳,仿若海中妖。
最后一鼓终于落地,她唇边忽然漾开一个婉媚的笑容,利落的抬起手,一把将头纱扯下。
霎时,海藻一般的长发垂落下来,轻薄的雾纱悠悠扬扬,直冲着高台之上的男子飞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
江容晚睁大眼睛紧盯着那抹红,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砰砰的像鼓点一样在胸腔里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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