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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蕴简直要被这臭男人给气死,正想怼他,不防他突然打了电话过来,她在打着字,不小心手滑,直接按了接听。
舒蕴此时正好走到学校东门的地方,她下意识便顿住了脚步,手里接着电话,单薄身影隔着校门往马路对面望。
通体漆黑的车身映入眼帘,车窗开了大半,本以为他早就不知何处,可能是在觥筹交错的名利场上推杯换盏谈笑风生,也可能是在对立之势的谈判桌上方寸必争。
可没想到他却在这儿。
在与她咫尺之遥的地方。
还是那道熟悉的矜贵侧容,男人下颌骨的每一寸都是那么流畅精致,就在不久前,她的唇也曾在那儿流连,不能自已。
连着那些缠绵的回忆,回忆与现实在脑海交织,舒蕴仿佛感到,她和霍景司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只是他好像并没有看见她。
“生气呢?过来和你解释?嗯?”
霍景司身姿懒散倚在后车座位上,一派的淡然闲适,“还是说,阿蕴想让我去你们寝室楼下等你?”
他总是这样,看着是为她着想,实则肆意惯了。
舒蕴好奇,他何曾为谁低下过那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头颅。
“不必。”
舒蕴望着男人的侧影,眉眼里的神色很淡。
她极力压制着心间的怒气,语调似有嘲讽,“都是成年人了,也只是吻过的关系,霍总怎么还就忘不了了呢?”
...
这场持续将近五个月的分别以舒蕴的话宣布单方面结束。
她是这么以为的。
毕竟霍景司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低声下气求人的一天。
不远处的车厢里,前排的助理亲耳听见霍景司被挂电话,霎时惊讶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望着逐渐熄灭的屏幕,霍景司捏了捏眉心。
问前排的助理,“晚上有什么安排?”
助理侧过头来回答,“今晚七点在南泉山庄有场私人晚宴,参加者都是京北,北城各世家的现任掌权人。”
霍景司微“嗯”
了声,没什么表态。
助理见状又问,“霍总,请问现在要过去吗?”
这场私人晚宴早就定下,重要程度不同以往,南泉山庄和北城大学一南一北,距离较远,下午的剪彩仪式已经占用了路上的时间。
本来霍景司没必要来的。
只是一剎那,霍景司很好地将脸上的倦意敛藏起来。
最后望了眼隐在黑夜里庄严肃穆的校门,冷白指骨缓缓拍打座椅扶手,嗓音质感低如沉砂,“去,怎么不去。”
...
翌日傍晚,舒蕴从舞团训练中心出来,迎面遇上了梁伽恺。
对方好像特地在这里等着她,已然等候多时。
舒蕴快步走到梁伽恺身边和他打招呼,“伽恺哥,你怎么来了?”
舒蕴身后陆陆续续有舞团的人出来,三三两两的,扎堆笑着闹着。
只有舒蕴独身一人。
“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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