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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司又侧过身。
尽管只是一瞬间的动作,舒蕴还是看清了男人瓷白指骨上的戒指。
似乎是由墨色的玉锻造而成。
昏暗的傍晚亮起零星的火光。
男人狭长的眸微眯,烟被他随意咬在嘴上,落到手中的时候,细寒的空气中泛起几层薄雾。
霍景司蹙着眉,长指在手机侧面点了点,声音已然浮起几分不耐,“您管的太多了。”
他把电话拿远了些,直到对面气急败坏的声音消散,才端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疾不徐地回复,“我自有打算。”
“你打算什么?我让你回来接手集团,不是让你回来花天酒地的!”
对面越说越生气,狠狠数落起来,“投资一个破舞团能给集团带来什么利益!
?”
时间在谈话中尽数流逝,一根烟将将燃至一半。
霍景司缓缓把玩着指骨上的墨玉戒,一双精致多情的桃花眼里遍布料峭凉意。
男人端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要不然改天给您立个军令状?来年收益不翻番我滚回美国?”
“...”
对面骤然消了声音,这是说的什么话!
“砰”
地一声,电话被彻底挂断。
霍景司懒散望了眼自动熄灭的屏幕,慢条斯理地掸了掸烟灰。
操着一口极其正宗的京腔,哂笑,“老头儿怎么还是这副脾气。”
身后的特助:“...”
望天不语。
“舒小姐!
舒小姐!”
店铺老板讲了半天,发现舒蕴压根没吱声,定睛一看,原来舒蕴的视线早就不在他这了。
舒蕴回过神来,打了一眼橱窗里一溜的精贵旗袍,淡笑,“抱歉,旗袍我改日再来看,那些绸缎烦请您明日送至我家中。”
对于舒蕴这么一位大顾客,老板自然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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