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占便宜谁吃亏,发起方最清楚。
这么和宋倪说,宋倪就听懂了,她总结:“马克思说过,婚姻的本质么。”
提到婚姻,林霁予想起季谒提出的两个条件。
林霁予原样告诉了宋倪,宋倪才刚搞清楚上一个案例,就收到了新教材。
宋倪不解:“是不是有点夸张了?他到底什么意思?”
“你也觉得是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吧?”
林霁予啧了一声,“除了价格等于价值的算法,还有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落后就要挨打。”
林霁予像一位洞察真相后发现了谁是凶手的侦探,抽起空气烟斗,缓缓吐出一口气:“背后必有蹊跷。
要么就是他哪里落后了,才要上赶着挨打,要么就是有利可图。”
宋倪奚落她:“那这么说,你以前和季谒谈恋爱,不也是这种情况?”
林霁予点点头,坦荡承认:“对啊,我就是贪图他的美色啊。”
宋倪举一反三:“那可能他也是贪图你的美色吧。”
林霁予摸着下巴:“你说的很有道理。”
第20章找回了最初卷生卷死但热血沸腾的心情。
季谒驱车前往国贸,路过林霁予的家附近,特意放慢速度绕了一圈。
这时天还没黑,周围的环境清晰得有些仓惶。
大片大片的灰,像是褪色褪成了如今乏味的模样。
楼群低矮,马路破旧,连街边小店的招牌也朴实而具有年代感。
他在小区对面停下来,打着双闪,看栏杆抬起落下。
人行小铁门前立着一根用来刷门禁的铁杆子,大概率是坏了,出来进去并不见人使用,连外卖员和快递员也是随意出入,保安亭就是一个摆设。
季谒皱着眉,盯着小铁门里穿梭的路人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一脚油门,慌张得如同杀手逃离案发现场。
北京是尤为不同的,无论是堵车还是难得的道路畅通,无论是CBD高耸的亮面大楼还是灰扑扑如陈年旧物的老建筑,都在这座城市古老又沉顿的背景下,显出一丝荒凉。
尤其是冬日末尾,空气还是又脏又凉,马路边一丝绿意也无的时候。
季谒有些心紧。
林霁予并没有像外星人一样离开,她只是躲在城市不起眼的一角,像只过分小心的老鼠,躲开白天,躲开人群,躲开扑面而来的生活。
在他缺席时,一个人度过了许多荒芜的年头。
当然,“一个人”
只是季谒的渴望。
哪怕她不再是那个鲜红色的女孩,以她的条件,也委实不需要一个人过许多年。
肉眼可见的事实上,她过得有来有回。
甚至就是那么巧,让他目睹了其中一位,还是他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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