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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家务,林霁予一看他来了,拍拍手,往旁边一站。
季谒搬着东西,肩膀胳膊上的肌肉跟着用力,再加上他这套体育生般的穿搭,仿佛地主家的长工。
他路过林霁予,轻笑出来。
他们现在,倒是复刻了从前的模样。
林霁予骨子里始终还是一副大小姐的派头。
林霁予不知他心里的百转千回,不耐地跟在他身后:“我说,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背后伤口会疼。”
季谒淡淡看了她一眼,“想吃什么?”
林霁予不客气道:“满汉全席。”
以季谒买的东西体量来看,倒不是没有可能。
“好的,四菜一汤。”
季谒从口袋里掏出一口锅来,“去一边玩吧,做好了叫你。”
林霁予坐到沙发上,这才得空仔细审视季谒的家。
和上次相比,软装发生了大变化。
沙发、茶几、灯具……几乎所有她吐槽过的家具都消失了。
客厅靠墙的一侧放着崭新的棕色亚克力材质的六层立柜,林霁予好奇地走过去,发现竟然是一柜子香水。
除了柜顶放着一瓶开了封已用大半的,其他都崭崭新,连包装盒都还在。
她已经很久不用香水了,身上仅剩的气味,就是力场同款洗发水的和开架洗衣液的残余。
但一层层看下来,只觉得每一瓶眼熟,从前的记忆裹挟着香气扑面而来。
季谒复刻了她曾经的香水柜。
顶上那瓶显然是他正在用的,正是她送给他的第一瓶香水。
林霁予弯了弯眼睛和嘴角。
她走到厨房,斜倚着冰箱门,静静观看季谒在灶台前忙活。
季谒感觉到她的目光,却不看她,只是问:“怎么了?”
林霁予说:“你喜好挺诡异的。”
季谒瞥她一眼:“又发现我什么罪状了?”
林霁予说:“你这么喜欢花香型女士淡香水?”
季谒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一边把菜倒进盘子里,一边开口道:“那是给你的利息。”
林霁予皱眉:“利息就这么点?”
季谒靠近她,将她围在自己的身体和冰箱之间:“还有别的,你决定要了吗?”
他带着一股干燥的热气越靠越近,林霁予的后背紧紧贴在冰凉的金属上,只觉得四周的温度格外强烈。
她刚想推开他,他就识趣地自己退后半步,给她留出空间。
右手一伸,确凿无误地将那盘菜递给林霁予:“端去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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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霁予暗暗松了口气,转头逃离现场。
没过一会儿,林霁予拿了一件T恤过来,扔到季谒身上:“麻烦你把衣服穿上好吗!”
等最后一道菜做好,季谒端了上来,林霁予去帮忙盛饭。
她打开抽屉,发现每样餐具都是全新的,且只有两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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