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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珊扬起眉毛,看他俩当场吃了起来。
“真甜!”
魏昭没心没肺道,“谢谢师姐!
这是什么?”
“泻药。”
宁采珊面不改色道。
“师姐才不会给我吃这呢!”
魏昭眨了眨眼睛,信任搀着股“我就是这么洞彻人心超级聪明”
的得意劲儿,看得宁采珊想掐他的脸。
唉,可惜小少年长成了大少年,圆滚滚的脸颊多了点棱角,想来捏起来不会像以前那样好。
宁师姐叹了口气,说:“改良珊瑚子。
你该知道,它被凡人称作相思豆的吧?”
珊瑚子,相思豆,传说要是能把这米粒大的正圆形果实一分为二,各食一半的恋人就能天长地久。
公良至刚咬了一口,腮帮子鼓起一边,被这话一噎竟忘了咀嚼,囫囵了下去。
魏昭一愣,两根眉毛飞得老高,宁采珊还当他要笑喷出来呢,却见他三两口把巨型珊瑚子吃了个精光,连手上的汁水都舔了个干净。
“我跟良至当然要天长地久。”
魏昭笑嘻嘻去揽公良至的脖子,“咱哥俩可是乾天双壁!”
宁采珊看到公良至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很快变成了嫌弃。
“你刚刚是不是把口水抹我衣服上了?”
他拿两根指头捏住了魏昭揽住他的手,却没把那只爪子从身上拿开。
“咦?有吗?”
魏昭露出了夸张的吃惊,怪叫道,“别怕别怕,咱们逃难时还啃过一条鱼呢,我的口水你……嗷!”
公良至一肘子杵没了下半截话。
他们打闹起来,好像两个人还是七八岁,打在对方身上的力道不算大也不算小,像一窝里的两只狼崽子彼此推搡玩闹。
宁采珊看着他们嘻嘻哈哈地告别离开了药园,心中忽然产生了当祖母的奇怪感慨。
她脸上带着笑,一直看到那两个少年跑没了影子,才起身往回走。
看这幅样子,他们显然都要修有情道了,之前宁采珊还以为公良至会走无情道呢。
公良至是被公认的无情道种子,他上山比魏昭早,除了必要的拜访外却一次都没来过药园——没去过沧浪峰任何与修行无关的地方。
他们相识虽早却并不相熟,宁采珊曾经替魏昭担心,怕他为失去伙伴一蹶不振,作为师兄弟而言他们未免太过亲近,而魏昭又太过重情。
如今她看到他们相携而来,看到公良至如何补充魏昭略过的故事,看到他们微笑着对视的样子,这才放下了心。
公良至再怎么对外界漠不关心,他对魏昭也绝不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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