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刻笑着回她们,手机静音揣进兜里。
他的确是该出去喝个酒了,最近一直就学校和家两点一线,多余的活动一概没有,感觉再不出去透透气就要烂了。
他和方奇妙约的周五晚上,萧刻下班的时候方奇妙的车已经在门口等了。
萧刻上车先无奈地说:“下回能不能不在大门口等我?我一老师,上你这豪车有压力,我们校领导看见该觉得我招摇了。”
“屁,”
方奇妙起火开出去,“你那周老师车也挺招摇,你又不怕人看见了?”
萧刻扯出个很浅的笑,说:“周老师没来过学校等我。”
“也是,都你去找人家。”
方奇妙挤兑萧刻,瞟了他一眼笑着说,“我们萧爷上赶着追人家,是不是还享受不着让人来学校接你的待遇。”
这嘴是真欠,萧刻笑着骂了他一句。
的确还没享受过,没等享受呢就搞了那么一出。
萧刻笑着摇了摇头,造化弄人呗。
他们喝酒还是去老地方,苏池的伙计看见方奇妙叫得贼亲,一声“哥”
喊得特别响亮。
萧刻问他:“你这是没轻来啊。”
“啊,我单身适龄男青年,我还不抓紧最后这段黄金时间放纵自己,你以为我跟你似的脑子缺根弦儿才想告别单身。”
萧刻懒得跟他多说,看见老苏过去打了声招呼。
其实就算喝酒萧刻也不会跟方奇妙说什么,这事儿他谁也不会说。
周罪是用那么坦诚认真的态度讲那些暗黑系的过去,他那么不想提,也不愿意讲,不然不会拖到最后一刻才开口。
所以那些过往会永久地烂在萧刻肚子里,不会从他嘴里说出去一句。
萧刻尊重每一份诚恳,也尊重所有秘密。
周罪说的那些话过后萧刻自己消化了好几天,他得把心情完全恢复到平静状态才能考虑这件事儿。
他特别喜欢周罪,这无可否认。
所以周罪的过去就像一把刀插在了萧刻的神经上,让他麻痹,也无法思考。
萧刻很久没放纵自己这样喝酒了,他很想要酒精灌满大脑的麻木感。
其实该想的都想得差不多了,很不痛快,堵得慌。
一杯杯酒灌进去,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难听音乐。
上次这么放肆地喝酒还是他生日那天,也是那天他一眼看上了周罪。
周罪一脸冷漠地跟他强调,“我只喝酒,其他的不约。”
方奇妙也不拦他,跟他说:“放心喝吧,等会儿我能把咱俩收拾回家,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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