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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什么话值得你们俩掰这么长一段来?还指着我的不是来呢?你们还真是孝顺啊……”
贾母有些微的尴尬,还是出声截断了他们的话。
“呀!
这话是老太太您说的?老太太,您这么会这样说大房里头?大老爷就算没有什么本事,可也从来不在外头胡闹给府里惹祸的,瑚哥儿是在老太太这儿被人照顾不周至今都有些迟钝,琏哥儿小小的人儿都说将来要读书,每天也往老太太这儿请安。
至于媳妇我,虽然不敢自称是第一孝顺的媳妇,但是对老太太的话从来不曾违拗,晨昏定省从没有空下,也为大老爷开枝散叶,待小姑子也不曾丢了人去……我们难道是败坏贾家么?媳妇儿我不明白啊……”
周氏当即扯着贾赦的胳膊大哭了起来。
贾赦这一日发火,其实也是给刺激的。
这几年里,大房虽然住进了荣禧堂,可是府里的事儿大部分都是王氏管着,他想去账房里多支点银子都没贾母叫过去骂一顿,而老二呢?清客都养了四五个了,也不见老太太说一声……
若是一回两回也就罢了,但是一年、两年……年年如此的话,贾赦就是泥性子也生出火气了。
又巧得很,他今日在枣阳街一间古董铺子里头看中了一只唐代的汝窑美人花瓶,要价是五千两。
待他买了下来后才发觉,这花瓶很眼熟,竟然是府里库房里头的东西。
想到库房的钥匙被二房管着,他的脸就气成了猪肝色了。
有恰巧,他碰上了坐轿经过的妹夫林海,当即一起去酒肆喝了两杯,几杯黄汤下肚,便什么都对林海托出了。
“岳母确实是个偏心的,如今不但踩着你碰二舅一家,还屡次放过心思毒辣的王氏呢。”
林海小声地将之前王氏托人送来的东西里参了不干净的东西说了。
“敏儿都是岳母的亲生闺女呢。
那时我就纳闷了,王氏到底给老太太灌了什么迷糊汤,真真是让人费解啊!”
林海摇头晃道。
贾赦恨声道:“还不是为了给老二面子?哼,我就是不明白了,我也一心孝顺她,怎么就处处比老二差了?”
林海心思转了转,便巧言将史家大太太去的真相给说了,末了拍着贾赦的肩膀道:“不管如何,她待大舅兄你也算是留了情了。
若是同史大太太那般,大舅太太没了,再给娶个上不得台面的续弦,荣府里头的事儿自然而然就落到了王氏手里头了呀……”
贾赦顿时又惊又怕,匆匆同林海道了别,带着小厮急赶回了荣府。
林海站在窗前看着贾赦的身影消失了,这才冷笑了一声,唤了外头候着的林南和林北,转身回府去了。
心里却是想着更添风韵的妻子今日月子满了,自己总算不用在孤枕入眠了。
而赶到家的贾赦听说周氏和贾琏都不曾回来,差点就抄家伙打到二房去了。
幸好周氏带着贾琏及时回来了,他才抱着妻子儿子傻笑了半天。
听得贾母使人传话,夫妻俩磨磨蹭蹭地过来了,又听到了贾母那一番贬低的话儿,再想到贾母从前最自己的狠心,当即就怒了。
好啊,这府里头变成了二房撑着了,自己这个主子敢情还是沾老二一家的光了?!
周氏一哭泣,他就斜着眼睛看着贾母,只等着她说话。
“你还有脸说你孝顺?如今口口声声指着我数落的是谁?要是真孝顺,就给我滚出去!”
贾母用力拍了一下炕上的小几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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