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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醒了江夕凝,满面娇蛮的姑娘立刻跳起来:“我就是不甘心她嫁给你!
她、她……”
江夕凝卡顿半晌,余光瞥见地上的碎玉,终于想起正事,立刻高声控诉:“她心里明明还有我阿兄!
却攀附权贵嫁给你!
你看我砸的这只镯子,还是我二哥新婚夜送她的定情信物呢!”
她虽然只有江薄这一个亲兄,但真论起来还是要称堂兄江照凌为大哥,称江二公子江薄为二哥。
越菱枝微怔。
她垂首细看,居然还真是当年江薄给她的那只。
方才江夕凝发疯,不知从哪扫了一堆字画首饰在地,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该有这个,因为这镯子她压根没从江家带走!
电光火石之间,越菱枝已经想通,抬眸问:“你从哪找到的?”
她暗暗心惊。
江夕凝可不像有这种能耐,知道江薄给过她镯子的人很少,江夕凝显然不属于知道的范围之内。
除非有人提前告诉江夕凝。
可是谁有这个能耐?
越菱枝神色渐冷,思绪百转千回,定定地问:“你到底受谁指使?”
江夕凝吓了一跳,瞪大双眸,半晌,动了动嘴唇:“我才没有……”
“江夕凝。”
越菱枝按下萧元野的手,径直走向江夕凝站定,四目相对,她面无表情按住江夕凝的肩,口齿清晰,“别装了。
咱们相处三年,彼此什么样,心里都清楚。”
她第一次将话说得如此直白,这时才发现,原来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困难。
相反,越菱枝神思清明,仿佛长长吐出隐忍已久的郁气,连身子都轻快不少。
“我再问一遍,谁派你来的?”
她还是温柔如水的神色,江夕凝却清楚地感觉出,自己这位前二嫂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向来娇纵的女孩儿肩膀动了动,终于抽泣出声:“我不能说……你,求你别揪着不放,我以后再也不讨厌你了……”
越菱枝无声,良久,才回身轻扯了下萧元野的衣袖,萧元野会意,附耳过来,听她低声说完,嘴角浮现幽幽一抹冷笑。
“挑拨离间啊?”
他懒洋洋捡起一片碎玉,举在阳光下照了照,“嗤,倒也不是我事多,你那二哥拿着这种瑕品,也好意思送人定情。”
江夕凝被他讽得胸口剧烈起伏,脸色越来越红。
这不是摆明了说她江家没家底,买不起上乘的首饰吗!
然而她又不敢当面驳回去,自己憋得脸红脖子粗,也不敢跟萧元野叫板,只能忍了。
“我夫人应当配世上最好的玉,江薄拿这种二流货色,哄谁玩呢。
还有你,就这点手段,也算挑拨离间?”
萧元野漫不经心将那玉片丢在桌案上,越菱枝跟过来,莫名心虚地将那碎玉往后拂了拂。
江夕凝还是不说话,他嘲任他嘲,她忍着一声不吭。
萧元野于是抬起眉眼,慢条斯理擦了擦手指:“既然不愿交代,那就还让见穿来处理吧。”
“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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