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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起来。”
越菱枝仰着脸,咬牙压了压匕首的柄。
她明明是来威胁他的,怎么能反被他圈住不放?
或许酒意催人胆,萧元野眯了眸,撒娇耍赖:“我不。”
越菱枝只觉颈间青筋一跳:“萧元野!”
萧元野垂首往她肩窝埋:“嗯。”
“你!”
越菱枝气急。
这不是生生往她匕首上撞吗,他就是笃定她下不去手!
“你再闹真要见血了!”
“哦。”
青年声音温吞,神色倦怠,闷声回答,“想试试也没关系,血……也是红的。”
“流到喜服上看不出来,你随便砍。”
他打了个呵欠,松开手臂,眼看就要倒在她身边睡过去。
“我是来找你算账的,你起来!”
越菱枝干脆丢了匕首,用力推他。
萧元野猝不及防,被推得一个踉跄,扶着受过伤的腰站直身,委委屈屈看着她,总算清醒了点:“算什么账啊?”
“你还好意思问!”
越菱枝恼道,“不是许诺了我,成亲后不用搬过来吗!”
“我也没让你搬啊。”
萧元野理直气壮,“我说过要你跟我住么?”
是没说过,但是——
“你猜我住哪。”
越菱枝径直站起来。
喜床脚踏板高出一截,她终于站得比萧元野高,毫不犹豫捏住他耳朵,努力做出凶一点的表情,“萧元野,你把聘礼堆到我家什么意思,我房中连人都住不下了!
床上都是你的浮光锦,地上都是你的金银,你家拿银子铺地啊?”
萧元野被捏得嗷嗷叫,满眼委屈:“冤枉,越枝枝我冤枉啊,说了是聘礼,肯定要送到你家!”
“你上回住的地儿……本来就比现在的宅邸大,我给的聘礼份额是一致的,放不下也不怨我……疼疼疼!”
越菱枝松手,坐回喜床,别过脸不理他。
萧元野于是揉着耳朵重新凑过去,笑嘻嘻地放软声音:“你生气啦?”
越菱枝再恼他,此时也消了气,更何况这件事本来也不值得她亲自上门算账,只是找个理由铺垫一下罢了。
当即轻轻撇嘴:“那我要客房。”
她那儿各间厢房都恨不得填到没有落脚之地,住是住不下了。
“行行行。”
萧元野眼巴巴瞅着她,“我这就让楼药收拾去。”
“不急。”
越菱枝冷着神色,侧身抓住他袍角,“听说你根本不打算让我进京,什么意思?咱们不是说好了合作吗?”
萧元野手臂一滞,终于收了笑意,凝重地问:“谁跟你说的?见穿?”
“你管我从哪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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