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结果如何,我可管不了!”
萧元野却弯起眼一笑,神色纯粹明朗。
“这样就够了。
师父,假成亲也好。”
他说。
“假成亲可没有名分啊。”
怀虚神情惨淡,苦中作乐地摇着折扇笑笑,“我看你小子就是克师父!
越丫头有慧根,我好不容易收来这么个关门弟子。
她若知道我如此偏袒你,准不会再认我这个师父了。
就算不说别的,让我扮你干爹,你也不怕折了我的寿!”
萧元野见他长吁短叹,就知道这事稳了,笑嘻嘻蹲在他身边,一边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一边仰头奉承。
“师父,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怎么不算我干爹。
更何况您老人家功德无量,不怕我折。”
怀虚气得扬手要敲他,萧元野爬起身,一溜烟跑了。
只剩地上聚拢的尘灰沙土,在树枝一通瞎戳后,倒是画出几个字样来。
怀虚倾身去看,地上写的分明是:
“卫大人,论功行赏,当拔头筹。”
“故弄玄虚。”
怀虚暗暗道,“说得跟你有这个本事似的。”
—
帷幔翩飞,玉色福寿纹的帐下,立着个极其眼熟的挺拔身影。
越菱枝从进门开始,全副心思都放在病重的师父那儿,竟没注意过那位不言不语的暗影。
此时怀虚伸手指向他,越菱枝才跟着望过去。
这一望不打紧,她立刻对上一双明亮带笑的桃花眼。
越菱枝倒吸一口凉气。
萧元野?他怎么会在这?
她迟疑地侧过脸,见病榻上的怀虚伸手端过药碗,借机朝萧元野低斥:“傻小子,还不赶紧过来!
这是你将来的娘子,快快给娘子行礼。”
萧元野拨开挡在面前的纱帐。
他容貌风华如旧,眸中水色潋滟,一身孔雀蓝的白鹤羽纹撒花缎面盘领袍衬得身姿修长挺拔,袖口以银丝流云滚边收束,再往下露出骨节如玉的手。
掌心倾过来,似乎是想扶她。
越菱枝却没借这个力,自己站直了身,指尖拢于袖下,向后一避,客套又疏离:“怎么是您,萧小将军?”
怀虚在旁边看得着急,生怕纸包不住火,赶紧插进话来:“徒弟,你别看他做那劳什子小将军,他其实就是为了这个将军的职位不小心把头撞坏了,眼下痴傻如小孩儿!”
越菱枝习惯了怀虚的不着调,无奈道:“师父,我观小将军行动自如,这也不是痴傻之状啊。
之前跟小将军闲谈,他事事记得清楚,还对答如流……”
怀虚慌忙咳了几声打断,向萧元野一个劲使眼色:“怎么会?他如今记性时好时坏,今日还记着来看我,明日只怕连我是谁也不认得了,不信你随意问问他。”
越菱枝将信将疑,想了想,凑近两步,低声问:“小将军还记得三年前最后一次见面时,跟我说过什么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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