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
流泪!
轩辕昊……
我、发、誓!
——
又一封边关告急的文书置于书案,却是迦泺国与北方各蛮族联盟作战,原本好转的局势又严峻起来。
玄昭清俊的眉轻蹙,看来战事还要拖延下去。
他批示让兵部增援军力后,推案而起,遥望窗外景致——落叶摇黄,已是深秋。
……轩辕昊带兵出征已近年余,除了例行公事飞书回传,竟无只字片言问起冷夜语,倒似全然忘记有这个人一般。
玄昭眼眸眯了起来:宫中应有轩辕昊埋下的眼线,想必冷夜语与自己夜夜同室而寝早传入他耳中,以轩辕昊的个性,自然不能容忍……玄昭嘴角微露苦笑,这本是他刻意安排,以绝轩辕昊的念头,但随着时日推移,原先的得意慢慢消退,惆怅日涨——
冷夜语那夜一场痛哭后,便绝口不提轩辕昊,心境也似乎突然平复,竟还渐渐有了笑颜。
玄昭见他日益露出笑容,本是大大欢喜,但不久就觉察不对劲。
冷夜语那淡淡的笑容宛如面具,让他抓不到真实的气息。
若说冷夜语从前以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拒人千里之外,如今只是换成浅笑盈盈,却一样的不容他人窥探内心,甚至将自己封闭得比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即使玄昭用尽心思,也打不开冷夜语的心扉。
玄昭想到心烦处,他虽意志坚韧,也不免失落,长长叹了口气。
回身坐定,眼光落在案头的几本奏折,脸色沉了下来。
他近一年都未曾踏入后宫半步,只与冷夜语朝夕相处,两人虽始终以礼相持,流言蜚语早已漫天乱飞。
自有些愚忠臣子频频上谏,要他以江山社稷为重,临幸妃嫔,以求子嗣,玄昭只是一哂,未加理会,谁知这班朝臣竟联名上书,说什么要清君侧,除佞臣。
玄昭此刻越想越气,蓦地有了主意,一击掌,一个黑衣男子悄声走进御书房侯命,却是无影,他自离开轩辕昊后,便回到玄昭身边随侍。
玄昭传了密旨要他解决那几个罗嗦臣子,心情稍微轻松,问道:“冷公子呢?是否还在雅阁练剑?”
无影称是,道:“皇上可要无影请公子过来?”
“不必了,朕只是问一下,不打扰他练剑。”
挥退无影,玄昭面上微微漾起笑意——看来那日送剑给冷夜语是半点不错。
冷夜语性情淡漠,对宫中人事更是不闻不问,每日里只是在雅阁专心习剑。
若非玄昭鼓动他练剑,以冷夜语的清冷淡泊,还真不知要如何排遣心中孤寂……
心中孤寂么?玄昭慢慢敛了笑容,轻声一叹——我还以为已经渐渐抚平你的伤痛,其实你不过是将冷漠孤独藏到心底更深处了吧,拒绝任何人的碰触……我倒还宁愿你像起初那样把什么痛楚都发泄出来,以不至于现在,我无法琢磨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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