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重荣听姐姐得孟十三允许,她没有再问一遍,直接便以字称呼孟十三,瞬时横扫表姐妹间往日的陌生,“我跟你说,祖父、父亲二叔可都十分想你……”
她生性外向,不比姐姐内敛,自来有话就说。
孟十三一示好,趁此机会,她将这些年来曾府所有人欲亲近她,想对她好却入之无门的过往,一件一件地说与孟十三听。
顿时,滔滔汩汩喋喋不休。
曾重锦不如妹妹说话,在一旁微笑地听着,只时不时补充一两句,亦或点点头,证实曾重荣所言非虚,更未夸大。
孟十三听得津津有味,越听越觉得原来的孟良辰当真在五岁时做了个错误的选择。
“前些时候元宵,二叔还特意从金陵寄回京城三盏兔灯笼,制作精巧,神态各异,是给我与姐姐,还有你的!”
曾重荣说起二叔曾凌革,丝毫无嫡庶之隔,或京城金陵相离千里而生分,“等宴会结束,我便回府去取那盏二叔指定给你的兔灯笼,送到孟府给你!”
曾重锦亦点头道:“那兔灯笼夭夭见了,定然会欢喜的。”
“那便有劳五表姐了。”
孟十三既然决定要与曾家亲近,那从今往后必然要与曾家人往来,且她也得在这些往来之中,判断曾家是否有牵扯进哪个阵营之中。
没有最好。
有的话,她得想法子把曾家从中剥离出来。
她既不想入东宫,那往后与李寿的关系,只会是王权富贵的关联,她姓孟,想要完全剥离那不可能。
从她被雷劈进孟良辰此具人身始,她与孟家已是荣辱与共,而孟家,则早已与东宫生死共享,是故她与东宫早已分不开。
曾家则不同,能不牵扯进夺嫡的浑水,还是别牵扯进来的好,若不得不关联到一处,那也必定只能是东宫阵营。
“自家人无需客气。”
曾重荣仔细了又孟十三的脸色,又将姐姐和孟十三拉离诸女,三人进了亭子,方低声问道,“夭夭,这里没外人,你老实说,是不是习过武?”
“没有,我真的天生会打架。”
孟十三还是同一个回答。
曾重荣闻言怔忡道:“真的天生会打架啊?那么会打?”
“天生会打架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大哥不就天生会打么。”
曾重锦说起曾重屺,方才妹妹说了那么多,倒是漏掉了长兄,“夭夭,大哥他就在锦衣卫衙门当差,现下是千户,他也时常念叨你,说要是小时候你就到曾府来,他必定从小带着你练武,你就不会那么体弱多病了。”
“对!
大哥也早就想见见夭夭你了。”
曾重荣懊恼地一拍额头,“我竟是给忘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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