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之所以这么做,一则怕他闹出事来自己脸上无光;二则沈惜是个懦弱心软的,用家人也能威胁她一二。
思及此,沈惜笑了笑,微微扬起下巴。
“我叫您一声姑母,我的爹娘也是您的亲戚。”
她轻描淡写道:“若是他们真的做了什么不妥的事,您也脱不开干系罢?”
刘氏的目光顿时变得锐利。
沈惜如今真是愈发出息了,竟敢反过来威胁她?
“惜娘,姑母劝你一句。
这人呐,断不可忘了根本。”
刘氏自觉沈惜这些日受宠,已是不知自己的斤两。
她安心等着杀杀沈惜的锐气,便没争得这一时口舌之快。
沈惜一派坦然。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刘氏想控制她?她还想替原主报了旧仇。
“姑母放心,如今我的‘根本’是什么,我清楚着呢。”
沈惜眸中闪过一抹暗芒,语气却愈发温柔。
刘氏冷哼一声,没有多言,很快便走了。
送走了她,沈惜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也不怪原主生成这幅懦弱的性子,先是没了爹,很快又没了娘,被卖进沈德满的家中,更是吃足了苦头。
刻薄的养母,嗜赌的养父,动辄打骂她,还有对她不怀好意的哥哥——
“嫂子,你没事罢?”
乔漪的话打算了沈惜的思绪。
她担心沈惜,刘氏才走,她得到消息后,便匆匆从东跨院赶过来。
沈惜忙笑着摇了摇头。
“你哥哥已经答应了,过两日咱们去街上逛逛。”
沈惜见她皱着一张小脸儿,许诺道:“再叫上阿姣妹妹,她那活泼的性子,被拘在院子里恐怕也憋坏了。”
乔漪倒是好三言两语的哄过去,等到晚上乔湛回来,可没那么好糊弄了。
三人用过了晚饭,乔漪仍是早早的回了东跨院,乔湛牵着沈惜回了屋子。
兰香照例端来了汤药,一旁的白瓷碟子上摆着两块蜜饯。
如今她吃这些都是有数的,沈惜都是在喝药前先吃上一块儿,捏着鼻子灌完药,再吃一块儿。
喝完了药后,沈惜觉得有些倦意,便先去了净房洗漱。
“好在是最后一副药了,我记得大奶奶以前喝药没有这么难呀。”
兰香端着托盘出去,对一旁的兰草嘀咕了一声。
冬梅和腊梅在净房服侍沈惜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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