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长相忒滑稽。”
张凰何等聪明之人?早已将刘学究的心思印在了心里,刘学究方才的表分明是认得吴头英!
而且似乎还对他相当熟悉。
当下从腰里摸出一锭银子,对学究的浑家道:“麻烦嫂嫂去前街张寡妇铺里要上几样小菜,我与先生闲谈几句,剩下的碎银算我孝敬您的,等小弟受教之后,再好好答谢嫂嫂。”
刘学究的浑家一见银子,两眼登时变成了油灯火,晃得张凰差点张倒,好歹扶住桌子站稳了,做了个请去的姿势。
浑家一走,刘学究的脸色恢复了正常,轻咳一声坐在了张凰对面:“贤弟,这吴头英是个知名人士啊。”
张凰茫然道:“莫非先生认识他?”
刘学究啜口茶水道:“你且坐好,容我慢慢相告。”
张凰道:“先生千万别跟我绕弯子,就挑实在的跟我说,我张凰顶得住。”
刘学究的脸慢慢拉长,似笑非笑,眼神蓦然变得黯淡,如同河底漂上来的死鱼。
饥疲之色,褴褛之衣,难说今秋风流事。
葸葸之面,惶惶之举,不道往年春闺时。
一盘锅灶一只碗,一床薄被度光年。
上面这段歪诗,道出吴头英的一段凄惶往事。
原来那吴头英本是河北清河县人氏,自幼没了父母,独自拉扯着一个兄弟凄苦度日。
日子过得艰难自不必说,叹的是,他的兄弟成年之后,竟然跟一个泼皮争执,三拳两脚将那人给打死了。
为躲避官府捉拿,他的兄弟流浪在外,一直没有音讯。
吴头英万般无奈,独自一人流浪来了阳谷县城。
起初靠打点儿短工养活自己,后来学了一门做烧饼的手艺,仰仗着吃苦能干,这几年也闯下了一点基业。
更加喜的是,前世给他修来了桃花福,几年前竟然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她便是阳谷县城有名的殷实人家张大户家的使唤丫头潘金莲……好了,看官,这下子您看明白了吧?那吴头英便是阳谷县城大名鼎鼎的炊饼大王武大郎!
看到这里,看官不禁要骂,你这个混蛋,明明知道那个女人就是潘金莲,为什么还要说她是什么吴头英的老婆?这你得容我分辨两句了。
众所周知,那武大郎在娶小潘之前曾经有过一房浑家,这房浑家正是害“阴干”
病而死的。
这样,还需要我再加解释吗?至于别的,那就更好解释了,说书说书,没有点儿悬念,你还听我在这里罗嗦个鸟?早把我砸死了。
当然,您最好用票子砸我,那样我还好受点儿。
刘学究知道了吴头英竟然是武大郎,为何有些恐惧?说白了,那不是恐惧,是紧张,因为他看到了一堆明晃晃的大银子!
你想,刘学究一介穷酸,正值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当口,得到这个消息能不动心思?说到武大郎为什么要化名吴头英前去找那张凰,皆因为这个小子其实也不是什么好鸟。
你且听我慢慢说来:那时候,他的前任浑家早已死了,我正跟潘金莲勾勾搭搭。
他知道我与小潘的勾当,也知道张凰是条硬汉,便买通一个村妇,化装成他的前任浑家,想要让张凰去他家里与她交媾,然后再利用这一点迫使张凰愧疚,从而让张凰除掉本官人。
且说张凰听刘学究将此事一说,不禁大怒:“好嘛,原来是炊饼武大郎这个混蛋……”
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了。
刘学究叹道:“唉,看来他这是被西门庆那厮给折腾草鸡了……你应该帮他一下啊。”
张凰喘了一阵气,闷声道:“我怎么帮他?难不成我还帮他去日了潘金莲?那我成什么了!”
刘学究神诡秘,讪笑一声,不再语……当下,张凰横一下脖子,拂袖而去。
好了,兄弟我铺垫得差不多了,好故事正式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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