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不了……”
“你想到的,咱家早就想过,不妥不妥。”
“那,那如何交代?窦太主怪罪下来,担当得起么?”
“闭嘴,你这条狗命,心点!”
“诺诺,人该死。”
“哼哼,区区一柄剑而已,宁成老糊涂了,他还真看上了钟离家的女娃娃?”
“唉,首鼠两端,都甚么时候了,这岂不是节外生枝么?”
“哼,阳奉阴违,依咱家看,他早就怀有二心。”
“嘘……苏公公,当心隔墙有耳。”
“哼,隔水有耳罢,下面还有鱼虾呢,尹士文,还不把船给凿沉了!”
“诺!”
轰然巨响开始震荡响起,激流翻涌中,噼里啪啦乱响着,黑乎乎的模糊船影,在缓缓地沉降下来……上面的话声音停止了。
可能在观察水下动静,持续了好长时间,对面的“黑毛大螃蟹”
表情很复杂,瞪着一双牛眼睛,频频示意华歌坚持住!
没有问题,保证能坚持住!
华歌借此考验自己的极限,两人全力以赴坚持着,一直憋到整艘船的残骸,缓缓地,慢慢地,沉入河底淤泥内……
上面一直有动静,可能是有人在监视,一直持继着,一直到最后,船桨声响起了,随着船桨摇荡划水的节奏,渐渐地远去了。
此时,“黑毛大螃蟹”
的一双牛眼睛,犹在滴溜滴溜地转动着,似乎想浮出水面,华歌却以目光制止他,手指另外一个方向。
两人本来就有默契,奋力巡游着,尽可能摸索寻找河岸的方向……
渭河边的某处树林,冬夜的寒气,笼罩着整片阴郁沉闷的区域。
华歌和公孙敖就坐在篝火边烤鱼,刚才在水中窃听到那段对话,确实令人懵然,而又莫名其妙,现在看见公孙敖施展的内功,更是令人骇然……
只见,片刻之间,浑身湿漉漉的公孙敖,随便舒展胳膊,轻描淡写的比划几下,衣服就已全干了!
他还给华歌烤干了衣服,是热力蒸干的,是用精湛的纯阳内功蒸干了衣服内的所有水分。
这就是内功,这不是在玩魔术。
华歌啃着香喷喷的烤鱼,回忆着这段对话:
“……你想到的,咱家早就想过,不妥不妥。”
这应当属于黄门或者詹事的称谓。
“……那如何交代?窦太主怪罪下来,担当得起么?”
在这里,怎么会蹦出个什么“窦太主”
来了,窦太主是什么玩意儿?那实属可怕的存在!
“闭嘴,你这条狗命,心点……”
这是在骂谁呢?如此霸气!
公孙敖少有的沉默着,只顾掇拾着火苗中嗞嗞作响的烤鱼……
香喷喷的烤鱼,其实并不香,味同嚼蜡,华歌継续啃着,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几次想问问公孙敖,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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