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声东击西,皇上命令大将军和我们两路大军进攻,一正一奇,动静闹这么大,就是要紧紧咬住伊稚斜单于和右贤王,好给霍去病让路嘛。”
赵食其戎马半生,屡建战功,终于荣升右将军,不禁回首南望长安方向,脸神肃穆,抱拳一礼:“皇上英明神武,雄才大略,深谋远虑,岂是我等凡夫俗子所想?”
李广也是钦佩赞叹:“是啊,皇上文韬武略,胸怀沉稳,定计兵分三路,分进合击,瓮中捉鳖,放心好了,伊稚斜单于跑不聊。”
赵食其还是有点顾虑:“当然,我们从东路出击,马不停蹄,进展神速,辎重车队远远甩在后头,只可惜路途太遥远,若不是绕道而行,直接走代郡,此时早已到达戈壁,抢在大将军前面一步。”
李广岂能不知?浓眉紧凝,目光坚毅:“无妨,加速进军,轻装简行,不要辎重了。”
“可是,老将军,我军若是断粮了,如何是好?稍有不慎,就会兵临险境。”
“赵将军不必过虑。”
“如何?”
“伊稚斜单于的牛羊,是吃不完的,哈哈!”
“果然是飞将军,胸有成竹啊。”
“哪里哪里,此战务必谨慎从事,右贤王跑了,左贤王还在呢,”
李广手抚着花白的胡须,目光炯炯有神仰望着阴沉沉的地平线深处,淡然沉吟:“我军绕道迂回,进攻匈奴大军侧后,千里行军,人困马乏,稍有差迟就会贻误战机,若赶不到大戈壁会师,就赶不上热闹了,伊稚斜单于这只老狐狸,可能就在等这一步呢。”
“言之有理,大将军的车骑主力在正面进攻,横穿沙漠,人困马乏,伊稚斜单于狡猾得狠哪,右贤王战败了,还有左贤王,伊稚斜要是跟左贤王的骑兵在戈壁滩会师,联手合兵布阵,以逸待劳,大将军岂不是孤军奋战?”
李广冷笑一声:“真乃妙计啊!”
赵食其点点头,这是最担心的问题:“左贤王的骑兵太快了,要多加心。”
“兵贵神速,赵将军,马上传吾将令,要抢在匈奴饶前头穿插进去,使之首尾不能相顾,到时侯,我三路大军分割包围伊稚斜单于和左贤王,各个击破!”
“妙哉,快哉,末将即刻传令,全军加速行军!”
李广浓眉紧锁,当接到卫青大将军的这道命令时,李广当即争辨:身为前将军,当率前锋精锐,逢山开路,逢水架桥,勇往直前,直捣单于王庭,而今却绕道千里,迂回侧击……这是他所不甘愿的。
也许今生,这是最后一次讨伐匈奴了。
若此战未能大破匈奴,那么世间流传的“卫青不败有幸,李广无功缘数奇。”
岂不成为一个百年魔咒?
时光就像铁骑的马蹄一般翻飞轮转,大军疾速前进,浩浩荡荡,可是人马的行军速度总是没有胸膛中的那颗心飞得快。
片刻之间,赵食其策马而去传令,迅疾而回,跟在李广的铁骑后面,纵马疾驰,喘着粗气,心有不甘的喊道:“老将军,恐怕我们率兵赶到时,大将军和霍将军两路夹击,早已大获全胜。”
李广扬鞭策马,白发白眉下,双目冷峻:“再下一道将令,全军加速行军,按期赶到会师地点,务必生擒伊稚斜单于!”
“诺,末将即刻传令,可是,后面的辎重营还未跟上啊。”
“不管了,兵贵神速,此战非同可,贻误军机者,斩!”
一连几急速行军,已经深入匈奴东部境内,大军进展极为迅猛,老将军李广从容冷静,指挥若定,似以千钧之势,进行摧枯拉朽,击溃了一批批前来拦截阻扰的匈奴游骑,杀得落花流水,如入无人之境!
“老将军,伊稚斜单于若设下埋伏,如何是好?”
赵食其不无担心。
“好,来得正好,本将军要的就是这个埋伏!”
李广冷笑一声。
赵食其一愣,他深知飞将军之勇名不虚传,匈奴骑兵早已闻风丧胆!
李广铁甲飞骑,苍白的胡须随风飘舞,豪气冲:“信不信,本将军以区区三万人马迎战匈奴十万大军!”
“不可啊,寡不敌众!”
“岂止是寡不敌众,此乃以肉饲狼!”
“甚么?老将军这是……”
李广快马加鞭,脸色毅然,沉声断喝:“来吧,老子就是一快肥肉,伊稚斜单于也好,左贤王也罢,他若胆敢来咬,就跑不掉的,到时侯,大将军和霍去病两路大军包抄过来,三面合围,插翅难飞,杀他个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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