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李老将军纵横塞外几十年,战无不胜,威名远扬,伊稚斜大单于必然视为……”
“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是么?”
“陛下圣明。”
“卫青,你可别光顾着拍马屁,朕可告诉你哟,此战拿不下伊稚斜,别回来见朕,尤其是那个左贤王。”
“微臣谨遵圣旨。”
“唉,要这李广,也曾为我大汉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
刘彻神色庄肃,剑眉如铁翼,舒展入发髻,颇显王者风范!
卫青连连点头,垂眉而思。
刘彻手端琥珀碗,缓缓地咽下一口浓郁的参汤,砸砸嘴,轻叹一声。
继续:“李家世代忠良,将门虎子,可惜命运多舛,从军几十年,历经磨难,至今年过花甲,还未封侯。”
“陛下,不必过虑,”
卫青欠身道:“或许,老将军意在直取左贤王。”
“哦?”
刘彻笑了笑:“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是啊,老将军多次与左贤王交锋,可惜,一直未或全胜。”
“李广可谓壮志未酬,难解心结!”
刘彻长叹一声,停了停,眉角一扬:“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拿不下左贤王,大军直捣单于王庭,岂不是孤军深入?伊稚斜的大军,可能就在那里等着呢。”
卫青还想,却被刘彻止住。
刘彻长身而起,默然来回踱了几步,冷哼一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所以,你要将计就计,伊稚斜大军一动,你就出手。”
“微臣率兵迂回包抄,攻击伊稚斜大军侧面,拦腰截断,杀他个落花流水。”
“嗯,这一刀,要砍得准,砍得好,务必砍在腰上。”
刘彻话间,瞥见包桑领着熊兴进来,一人抱一捆书简,又有活儿来了。
中贵人包桑,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在大汉后宫中是德高望重的人物,在包桑的苦心栽培下,名不经专的熊兴,由黄门荣升为黄门侍郎,总管后宫的几千名黄门和詹事。
包桑已是白发苍苍,听皇帝和卫大将军你一言,我一语的“李广李广”
,不禁心有余悸,回忆起那段峥嵘岁月,刻骨铭心,就刻在骨子里,他臀部中的那一箭,直今深受困扰,每逢梅雨季节,疤痕就隐隐作痛。
一瞧见包桑那模样,刘彻就想笑,幸亏李广为之报了一箭之仇。
就事论事,包桑据实禀报,不敢有假话。
包桑感慨万千:“李老将军武功盖世,箭法如神,堪称宝刀未老哇!”
刘彻翻阅着书简,不无惋惜:“朕给你配备的可都是大内高手,精兵强将哦。”
“是啊,可是……都是奴才无能。”
“也不能这么,”
刘彻若有所思:“呃,可是,十几个人,怎么奈何不了三个匈奴人,而且还都死了?”
“陛下有所不知,那三个人是有名的猎户,个个都是射雕勇士,弓马娴熟,箭法厉害,非常撩哟。”
包桑还是一脸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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