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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雨不答,拧开水冲净牙刷,插回牙杯里,推着汪节一的胸膛,“出去,我要上厕所。”
汪节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眸色难明,“你是不是忘了带什么东西?你的卫生巾呢?”
卞雨一听,转身把毛巾挂回架子上,“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问?”
卞雨还没关上浴室的门,就被汪节一抵着门,“卞雨,垫着卫生巾是为了不和我上床?”
卞雨嗯了一声。
“不想和我上床?”
他挑眉,“卞雨,你有男朋友了?”
卞雨回嘴,“关你什么事?都四年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汪节一捏住他的下巴,“你是我的,我们两个连孩子都有了。”
一提孩子,卞雨过去的伤口被揭开,她一直都喜欢小孩,虽说那不过是一个八周的胚胎,但现在想起来,还是心绪难平。
想到这,卞雨有点想哭,“汪节一,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我好不容易忘了,你为什么又要回来呢?为什么?”
说完,她已经淌出眼泪来,用手痛苦地捂脸,手缝的泪水滑落,她不停控诉他,“你为什么要回来呢?为什么!”
提起那个孩子,汪节一何尝不痛?更让他痛的是那时候卞雨倒在血泊里,在他的怀里疲惫地合上眼睛,那时候他的心就像豁然间开了个洞,从此都是空荡荡的。
触目所及,皆是伤口。
汪节一心里酸涩难当,抬手擦去她的眼泪,口气还是冷硬的,“不管你现在身边有谁,通通让他滚蛋!”
卞雨的泪水被他拭去,她吸了吸鼻子,偏过脸去,话音还带着哭腔,“不用你管!”
汪节一翻过身去,拥着卞雨,她不愿意,在他搂得紧紧的怀里挣扎好一会儿,才渐渐消停。
这时门铃响起,一声一声间隔得很有规律,像是极其有礼貌的人来拜访。
是南市有名的裁缝店来人。
卞雨换上裁缝送来的一袭深绿色长裙的时候,裙摆曳地,肌肤雪白,后背细长的丝带交叉。
裁缝在卞雨身后为她拉上拉链,把她的长发拢到一旁,光裸的美背一览无余。
裁缝问两人,“不错吧?”
汪节一知道卞雨无论怎么打扮都是仙女,微微一笑,嗯了一声。
卞雨被汪节一牵住手,缓缓走下楼梯,缎面的裙摆滑过台阶,经过一楼的地板,大门推开,眼前豁然开朗。
南市的夏季夜晚,天幕繁星点点,月亮皎洁,给大地蒙上一层柔白的光晕。
风送来后院的阵阵花香,泳池在月色下泛着粼粼的波光。
卞雨看着餐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银质烛架上烛火摇曳,桌上布着美味佳肴,缀着露珠的玫瑰花亭亭盛放,底部的花藤垂落到地上来。
“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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