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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婶坦然自若,“二嫂,我人瘦怀像不显而已。
你不会以为这是成寅从哪给我抱来的吧。”
“万一呢?”
二叔婶皮上冷笑,“这年头正室生不出来,把外头小三生的当宝贝多了去了。”
三叔婶轻轻拍着婴儿,“这好歹是老爷子嫡亲孙儿,又不是嫁出去人生的。”
三叔婶的声音大了些,几个男人在旁谈事,一时被声音引了过来。
她意有所指,二叔叔事不关己,三叔叔忙看了眼父亲和周瞿生一眼,
周老隐有不悦,周瞿生依旧坦然,仿佛她们在说和自己不相干之事。
周老起身离开客厅,给后辈腾位置。
客厅一时尴尬。
三叔周成寅的瞪了妻子一眼,“会不会聊天,这什么年代,还说封建话。”
二叔周成和忙打着哈哈,递过一支香烟,价格不菲,“妯娌间开些玩笑,瞿生别当真。”
“二叔少抽点烟吧,”
周瞿生看了一眼,仍由二叔的手停在半空,笑意温和,“还当自己小年轻,小心老了得肺病。”
……好没教养的话,周瞿生是有样学样。
三叔在旁沉沉笑出声,二叔周成和教养极好,面皮没忍住抽了抽。
二叔继续道:“对了。
瞿生啊,我听你弟弟说,他最近在几个部门轮转得差不多了,就差销售和市场,能不能直接到你的秘书办去,跟在你身边学学经验。”
“一切跟着集团章程来,人才哪都缺,弟弟要是工作表现优异,自然能早点回集团任职。”
可惜他家的儿子空有海归名号,盯着周家子名号,去了分公司尝够上位者的虚荣,凭一己之力拉低分区部额度。
知道今晚自己在,不敢回来。
“你是哥哥,好待帮着点弟弟嘛。”
二叔婶适时凑了过来,笑意客气虚伪,“咱们家你这代孩子少,我家两个,你三叔家那个小得可怜,以后老爷子走了,不还得咱们挑大梁。”
老人还没走,后辈已开始料想了。
周瞿生心中冷笑,站起身,也不顾他们,往外走去。
宴会设在东南方的一处院落,专辟出来,招待提前来往宾客。
楼阁两层,古朴雅致的地方,渐渐被跳着西洋舞的年轻人占领。
底下人头攒动,闹声不断传来,周瞿生抬起手臂,松了松领结,眉宇隐有烦躁。
“哥,你躲这干嘛。”
裴逸之一身深青色西装,气质桀骜,衣领处显着一枚红色唇印。
裴逸之是周瞿生小姨的孩子,家中独子,有表哥在前挡着,自然宠他成纨绔子弟。
周瞿生侧眸看他一眼,声音沉沉,警预暗示,“长辈都在,收敛着点。”
裴逸之“害”
一声,走上前手腕搭着栏杆,一脸不在乎。
随即他转过身,手肘反发在栏杆上,看向周瞿生,周瞿生三年前授意董事长位,全权暂领集团一切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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