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感叹:“原来是这样啊,还真是长见识了。”
他还以为这尼那真尔国提议让皇上将星石放进寝宫,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原来只是装模作样。
御座上,永旭帝有些生气。
大周幅员辽阔,地大物博,什么东西没有?在场如此多的人居然不认识一块石头,脸都给他丢尽了。
季泽摸了摸鼻头,准备解救一下皇帝的尴尬,于是他上前作揖道:“皇上,此物或许钦天监的监正认识。”
永旭帝闻言十分惊喜,大声道:“快将钦天监唐监正叫来。”
他吩咐完又问:“季爱卿语气如此笃定,难道你也知晓这星石?”
冯秋,崔望等人也都好奇地看向季泽。
难不成他真认识?
季泽诚实回道:“臣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曾在一本专门记载奇闻异录的书籍中,看到过关于此物的记载。
书上所言,这种天外来石又名陨石,而陨石碎片的真正来源便是宇宙中那些消亡的星星。”
“原是如此。”
在场的官员们恍然大悟。
永旭帝听完季泽的解释,看向匆匆而来的钦天监监正,询问道:“唐监正,你来看看这箱子里的东西,可是陨石?”
由于皇帝不信命星,自他登基以来,钦天监就成了摆设,t所以这些官员的座位都被安排在了奉天殿的走廊里,对贵宾席发生的事情并不十分清楚。
但钦天监的职责便是观察天象,推算历法,预测灾异。
倘若陨星落到大周范围会给当地造成巨大伤害,因此他们需要时刻监测天象。
唐监正拱手,朗声道:“是,皇上。”
他走到星石面前,俯身察看,其外表呈黑色,裹了一层熔壳,是遇到高温导致。
伸出手按了按后,又让人给星石翻了个面,其上有一些规则气印。
这的确与普通石头不同,跟钦天监多年前保存的那一块很是相似。
唐监正心中有了把握,这才看向御座上的皇帝,恭敬答道:“回皇上,此物乃坠落的陨星碎片。”
永旭帝见他如此笃定,转首问尼那真尔国的贡使:“这位使节,我大周的两位大人说得可对?”
奥德威尔浓密的眉毛耷拉下来,已是心服口服,“尊敬的皇帝陛下,星石的确就是陨石,看来大周不仅什么都有,更是人才济济啊。
臣佩服不已。”
永旭帝得到肯定的答案,赞赏地看了唐监正一眼,心道钦天监还是有些用处。
“哈哈哈好,不错!”
唐监正欣喜万分,钦天监这么多年终于得了皇上一个正眼,真是不容易啊。
“季爱卿博览群书,涉猎广泛,真乃全才也。”
永旭帝又看向底下气质卓绝的年轻臣子,高声赞叹。
季泽谦虚行礼:“臣愧不敢当。”
李中南捋着自己秀美的八字胡,与次辅袁禹岩道:“可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季侍郎前途无量呀。”
袁次辅用杯盖轻轻拂去茶沫,同样是频频赞叹,“的确是百年难遇的大才,据说他当初在翰林院时就已经将藏书阁里所有的书籍倒背如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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