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在菜市场的角落经营他的卤味摊多年,招牌是卤鸭。
那菜市场本就阴仄,终年弥漫着一股混合着血腥、腐臭与香料的气味。
摊位上方的灯泡昏黄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将这一方小天地拽入无尽黑暗。
每天清晨,老张从猪圈牵出一头肥猪。
猪圈里污水横流,四周墙壁爬满青苔,散着令人作呕的潮气。
随后,他举起锋利的杀猪刀,毫不犹豫地刺进猪喉,猪血喷涌而出,猪瞬间没了动静。
猪血在地上汇聚成暗红色的血泊,与周围的脏污混在一起。
老张迅烫猪毛、分割猪肉。
猪头被他精心处理,放入大锅里煮熟。
接着,他往锅里加入酱油、花椒、八角、葱姜蒜等调料,耐心搅拌,让每块肉都浸满香味。
老张把卤好的猪头肉整齐码放在盘中,又将准备售卖的猪肉一一摆放好。
就在他的手再次触碰到一块猪头肉时,那触感却有些异样。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原本应该是猪头肉的地方,不知何时竟变成了一只人手,那手指上还戴着一枚熟悉的戒指,是他妻子的戒指。
老张的妻子在几天前离奇失踪,他四处寻找都毫无头绪。
此时看到这只手,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窜起。
还没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只手突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冰冷的触感仿佛要将他的灵魂冻结。
老张惊恐地尖叫起来,拼命想挣脱,却现那手的力气极大。
慌乱中,他操起一旁的菜刀,朝着那只手砍去。
手被砍断,掉落在地,却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老张惊魂未定,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夜晚,老张独自躺在床上,破旧的屋子四处漏风,窗棂被风吹得“嘎吱”
作响,好似鬼哭狼嚎。
窗外,狂风呼啸,树枝在风中摇曳,投下张牙舞爪的影子。
突然,他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他的心尖上。
老张的身体紧绷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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