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她把能用的人脉都用上了,但她一个主播力量微薄,做的这些努力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什么用都没有。
沈津白给了一个期限,只要今晚之前,温也去求他,他就可以既往不咎。
温也一步步走到现在有多不容易,杨真全都看在眼里,她叹了声气说:“温也,要不算了吧,你去求一求沈少,或许这件事还有转机,不然……”
温也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指针,淡声打断:“真真,还有两个小时。”
“什么?”
“我在赌。”
“赌什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赌?”
温也抬眸望向湛蓝的天空,没有出声。
她在赌,赌陆砚的为人。
赌他不会要了她的身体,然后见死不救。
昨晚对温也来说是一场至关生死的交易,对陆砚来说,不过是多说几句话的事。
她相信陆砚会帮她的。
温也舒了口气,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晚上七点,温也窝在家里接到一通电话。
是张主任打来的,让她立刻过去,说有要紧的事找她。
电话挂断,温也好看的眉心蹙起,穿上一件长风衣打车去了台里。
杨真今天没敢下班,在门口等温也,她不断的抬头看阴恻恻的天,果不其然,很快就下起了漂泊大雨,来势汹汹。
淮城电视台大门不允许外来车辆出入,而从路口到正门还得走上三五分钟。
雨是突然下的,温也没带伞,浑身被淋的湿透。
杨真瞧见她过来,急忙撑伞去接她:“温也,你怎么现在才来!”
温也掸了掸身上的雨水,“张主任刚给我打完电话就来了。”
杨真扶着她进去,察觉出一丝不对:“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走路这么慢?”
她们是搭档,日常里的小习惯彼此都了解,温也工作起来和生活是两个状态。
生活里温也性子慢,不急不躁,工作中她态度认真专业,能在时间上多省一秒是一秒,所以走路都比别人走的快些。
温也一顿,脸颊扶起一抹不自在的红晕,岔开了话题:“沈津白在吗?”
杨真注意力立刻被引开:“在,就是他来了,张主任才给你打的电话,今晚是最后期限。”
顿了顿,她说:“温也,听我一句劝,该低头的时候咱还是要低一下。”
温也脚步未停:“嗯。”
头,她已经低了,只是对象不是沈津白。
主任的办公室在二楼,温也没走多远就听到霹雳哐啷的声音。
杨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八成又是沈津白在发火呢,到现在没消停过。”
温也停在门口,低声问:“有纸巾吗?”
杨真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她:“你说你这几年也挣了不少,怎么就不买辆车呢,刮风下雨的还得打车,早上路又堵。”
温也擦干净脸上的水渍,垂眸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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