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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池军将甲板上的年轻人提起,将他双手绑在船头竖起的架子上,徐三鳌抡起浸了盐水的皮鞭,只一下那人后背便皮开肉绽。
“说,那贱人被你们藏在哪?船上还有你们多少同伙?”
“你们如何与鲜卑联络?那座岛在哪?”
一鞭又一鞭,那人除了惨叫发不出其他正常声音。
得不到答案的徐三鳌岂会罢休,让手下将船上杂役不由分说全部双手绑缚反吊,警告道:“现在说实话还可活命,一意对抗今日便是尔等死期。”
杂役们哀叫着出声乞求,有怕死的开始攀咬,“伍叔一向与小东交好,二人常趁无人时凑在一处,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赵四你这小子休要血口喷人,你欺善怕恶被伍叔教训怀恨在心,现在想借刀杀人,呸……无耻!”
“不错不错,我也看见了,不止伍叔,还有刘大哥、小李,哑娘,他们都与伍叔亲密,他们肯定都是北水宫余孽……啊!
爷别打了……我说我说,我全说了……”
皮鞭抡起便带走一块皮肉,甲板上鬼哭狼嚎般惨叫不断。
龚花花突然出手,扣住李逍脉门推着她向甲板冲去。
事出突然,聂五魁反应极快,九节鞭向李逍当头甩出,这一下惹被抡着不废也残。
李逍虽内力全无,“云中漫步”
仍在,借龚花花前冲之机微微倾斜,九节鞭堪堪从面颊擦过,擦的她半边脸生疼。
扣她脉门的龚花花也在九节鞭抽来的瞬间放了手,身形诡异地在甲板上游走并空手夺白刃,身形翻飞之际又快又狠地解决掉仇池军,旋身时飞刀猛地掷向徐三鳌。
徐三鳌遽然间后纵闪躲,但龚花花的目标并不是他,她一刀挥断绳索,紧接着一刀下去,架上年轻人脖颈骤裂,转瞬鲜血直冒,直到被龚花花一脚踹下大海,那人仍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他没没料到自己没死在敌人手里,却被想要救援的少主一刀封喉。
李逍来不及诧异,趁龚花花吸引大部分人注意之际,她亦晃开仇池军士跑到绑人架前,用从厨房摸到的雕花刀割断绳索接住哑妇。
哑妇早被吓傻浑身瘫软不住哆嗦,头顶寒光一闪,李逍连忙推开哑妇,仇池军的砍刀斫在二人原先站着的甲板上,她一边周旋夺刀一边冲着哑妇喊:“跑!”
旁边杂役也反应过来,眼见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谁还引颈就戳纷纷揭竿而起,虽然他们武力值远不如仇池军,但架不住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剎时间甲板上便乱了。
龚花花恨陆畅更恨徐三鳌,她武功本就不弱,忿恨之下徐三鳌被她双刀逼得连连后退,仍因退得不够及时身上添了无数道血口。
坐在船首的陆畅沉脸锁眉,他虽什么也没说,聂五魁却知道世子恼了,连忙解释,“老三本是要废那贱人武功的,只还不及便叫人跑了……”
听见世子手中折扇啪一声合起,他立马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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