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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戡无语,心道十几年的粮食都吃到狗肚子里。
“公子,虽然我也想揍温氏一顿出气,但打狗还要看主人,大公子说如今您统领新军,与桓氏……还是算了吧,别因为我让谢、温两族不对付。”
昨日一回府谢戡便发现谢智拿物品时右手弯曲的不正常,初始谢智只道自己不小心将右臂摔折,没说实话。
谢戡与他一同长大,知他言语不实再三追问。
谢智原不想给公子惹麻烦,架不住公子逼问,最后一五一十回道:“那温府家仆故意找茬,只听说我姓谢,便当街拿大棒兜头打我,我亦不知为了什么。”
谢智不知原因,谢戡心里却隐隐明白。
其中虽有温莘良不忿桓慧儿青睐兄长的缘故,更多是桓氏对他们的一种警告。
朝中庚、桓已成水火,他统领新军在桓源看来便是谢氏的屁股已挪到庚氏那边,对桓氏是一种背刺。
桓氏借温氏的手敲打谢氏,不然便是给温莘良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纵奴打他陈郡谢氏的人。
尽管他清楚事情因果及厉害关系,并不代表他的人受欺负不还手,当下换了外裳与李逍出府。
从人从听波园回来向谢母回禀,“二公子与李家娘子已经出府。”
谢母叹气,“他们怎么这么忙,想同二郎一起吃个饭也难!”
谢父瞧了眼旁边坐着的谢大郎,打哈哈笑道:“夫人你是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和李家娘子还会忘了吃饭!”
谢母心疼儿子无奈孩子已长大终会离开,席间父子俩一唱一和故意逗她开心,饭后谢母谢绝大郎陪同,“你父子有话要说便去吧,不用陪我,我也乏了,回屋小憩一会。”
谢衡将母亲送出院子才折返回谢父的书房。
谢父见他进来,开门见山道:“你将谢智被打之事告知二郎,你知他会去报复,不怕他一怒之下将温家那小子打出个好歹来。”
谢衡回道:“打坏便打坏吧,温莘良动手欺我谢氏之前便应该考虑到后果。”
谢父轻哼一声,“别人不知道你,我却是了解的,二郎让洪帮送回的石头,我找人查验过是铁石,纯度虽不及官家的矿石高,但提炼后亦能冶铁制成兵器。
你是想借此事探查温氏幕后虚实。”
谢衡笑了起来,“知子莫若父。
铁石经由仇池人的船只顺江运来,金陵却非终点,而是沿长江入东海,但具体运往哪里,目前还未可知。
只是这一路的码头货仓多由温氏提供。”
谢父颔首,“温氏商号遍布全国,铺面多渠道广,仇池人找上温氏不足为奇,只是温氏一生意人去招惹仇池实非明智之举。”
谢衡:“太原温氏虽号称富甲天下却不过商贾,因族中有女子嫁入桓氏旁支才傍上桓源这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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