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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进的谢府?你可认识昭?”
初始她只是不想说话,后面是疼得说不出话,一边是金针入体敲骨吸髓的痛,一边是穴位遇阻迟滞不能运行灵魂出窃的疼,两股疼痛横冲直撞在她体内不
断翻搅往覆,她拼命咬住嘴唇忍受着一波又一波漫无边际的痛苦。
“告诉我你与昭的关系,我便将金针给你取出,你便不会再疼。”
她疼得浑身直抖,椅子因她的抖动发出咔咔咔咔的闷响,仿佛要散架一般。
“没人受得住金针封穴,不过才扎了两针,你扛不住的。”
李逍觉得自己要散架了,她一次次从昏迷中被疼醒过来,每次都以为疼痛已到达极限,可聂五魁的下一针却让她坠入更深的深渊。
她咬紧牙关,她怕自己告饶,连声音也不敢发出。
冷汗如浆,浑身像从水里捞出一般,许多时候她感觉灵魂已从□□中脱离了出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椅上扭曲变形的躯体,她想要放弃再也坚持不住,因为实在太疼了。
就在她的躯体奄奄一息,她的灵魂准备飘然离去,徐三鳌推开底舱的门走进来,看一眼耷拉着脑袋不知死活的李逍,又看一眼桌上空了的布袋,惊道:
“老五你也太瞧得起这丑丫头了,二十年前昆仑派掌门也不过被十根金针封穴……你给这丫头扎八根!
她是死了吧!”
聂五魁用布巾试干净手,收拾起桌上的什物,“还没有,是个狠角色。”
这丫头既不解释也不告饶,受了八根金针未吭一声,这种坚韧既成对手便不适合留活口,他这才起了杀心。
徐三鳌伸手探了探她鼻息,几乎感觉不到,他再伸手搭她颈侧,半晌方啧嘴道:“老五你牛掰,确实还有口气,不过这丫头怕是撑不了多久,与其浪费你内力不如直接丢下江喂鱼方便。”
聂五魁收拾好桌案抬腿往舱外走。
徐三鳌在后面叫他,“走那么快干嘛,你忙活了大半夜,哥哥请你喝两盅去。”
李逍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她回到了昆仑虚,父母站在山门前的老松下,她像儿时受了委屈寻求安慰,奔着过去抱着爹娘哭得不能自己。
父母一如幼时那般微笑地看着自己,她突然觉得受的疼痛不算什么,只要她们一家三口仍在一起。
爹娘一如往昔笑得温柔,他们笑着笑着转身离开,她拼命去追,他们却越走越远,她不甘心,边跑边抓,却怎么也抓不到。
等她蓦然惊醒睁开眼睛,先是一片黑暗,慢慢周围有了光,昏暗的光线下她发现自己半躺在一个人怀里,那人粗糙的手被自己紧紧握着。
她放开那手想抬起上身,眼前一黑疼得她差点晕过去,缓缓适应,她这才看清身边是个仆妇打扮的中年妇人。
妇人不住用手势比划,似不会说话。
她在妇人帮助下喝了点水,这才发现喉咙干燥得要冒烟,没喝两口她却喝不下去,只要一动浑身便疼得厉害,连吞咽也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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