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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李桃之眼睛眨了眨,这二字在她心中掀起一阵波澜,她从未想过,与皇兄之间,竟是这样的关系,那她是他的妻吗?
她没敢问,只静静看着他。
下一刻,她整个身子陷进温暖的怀里,男人打横抱起她,冰凉的手掌拖住她的腰,将她往身上靠了靠。
夜间凉,可他的怀抱却带着暖意,所有的寒冷都被隔绝在外,她的心暖了暖,忍不住揪紧他的衣袍,将头靠在他身上,男人身上的清香不断袭来,是她熟悉的冷松香,又混合着她身上的果梨香,两者融合,倒是相得益彰,很温馨的味道。
寝宫内,被收拾得大变样,李桃之被宋沅庭抱起来时,还觉得恍恍惚惚,锦衾,床褥,皆被换成了绣有鸳鸯交颈的大红色,就连幔子,竟也是红色。
整个屋子里,还摆着交杯酒一对。
她微微怔了怔,脸瞬间红了起来,“皇兄方才让她们来,便是这般布置寝宫吗?”
宋沅庭也是怔然,他踱步进了门,将李桃之放在檀木椅上摇摇头,“朕也才知晓。”
他说完,端起木桌上的茶壶给她倒了杯茶,“喝杯茶醒醒酒,等会儿灭了灯,歇息吧。”
灭了灯,歇息?
李桃之听到这里,头脑嗡嗡的,只觉得浑身的火气往脸上冲,小脸瞬间泛红,如那鸳鸯交颈的大红锦衾。
纤细的手指触碰那白瓷茶盏,她微微捧起,递至唇边抿了一口,凉意下肚,方觉清醒许多。
鸦羽长睫轻颤,她抬眸看向男人,细声问,“皇兄为何对桃之这般好?”
依着他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他要收一个养在自己母亲身边,身份复杂不说,还是个本该送往邻国的和亲公主。
还是个一无是处,只会唱曲儿、抚琴、跳舞的棋子。
思及舞乐,李桃之才想到她已许久都未跳舞了,自从那日邻国使者访京,太后让她在众人面前舞了一曲后,她便再没了跳舞的心思,她已经忘了,自己一曲水袖舞,引得台下的使者连连称赞的画面了。
不过,那日陛下南下,没有在场,倒是错过了一场盛大的舞宴,那是她跳得最好的一次,她只是想代表北夏,让外国使者见识下他们北夏的风采,没想到,只是场太后的阴谋。
她甚至,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让她展现北夏的女儿姿态,而是为了卖“女”
求荣。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宋沅庭顺着她,在她的软塌上坐下,她的软塌铺着绒毛毯子,软绵绵的,上头还摆着一些她自个儿绣得小玩意儿,她记得有一件粉色鸳鸯肚兜,便是绣着玩玩的,她好像放在了软塌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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