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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宋沅庭不知,他的皇妹出得这般亭亭玉立,上京城不缺美人,氏族贵女比比皆是,无一人能入他眼,直到那日鹅毛大雪间,她跪在他寝宫前,双眼泛红,唇色苍白,骨子里透出来的坚韧,像是一把匕首,狠狠刺穿他的心。
他从来不是以貌取人之人,若有什么入他的眼,定是那人魂魄里的美。
而李桃之,外表看上去娇娇柔柔,她的心,却是坚韧不屈的,也正是她这番性子,让宋沅庭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触,对她,也多了一份柔情和耐心。
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她的内里,令人赏心悦目,她越对他不惧怕,肆意妄为,他越是觉得她喜人,他不喜欢投怀送抱之人,他喜欢主动猎取。
李桃之被宋沅庭盯得心直跳,异样的情绪在她心中蔓延,她用白色靴子踢了踢他的黑色长靴,“皇兄,您别看了,我有话对您说。”
她抬着头,仰望男人,和往日的惧怕不同,今日更多的冷静从容,她仰着头,故而,使她的脖颈看上去极为细薄,又白又细,似天鹅的脖颈,高贵雅致,宋沅庭盯了一会儿她的脖颈,眨眨眼,轻声道,“说。”
李桃之想了想,开口道,“皇兄,昨晚,那对夫妻,是不是没找到?”
宋沅庭听闻,眸子紧紧盯着她,他神情淡漠,可眸子里却罕见的有一丝波动,“是,你如何知晓?”
雨还在下,空气里多了一丝一丝凉薄,李桃之打了个颤,宋沅庭忙蹙眉,“进来说。”
话落,他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往屋子里带,屋内燃着香,看上去极为暖和,李桃之踏进屋子,浑身都感觉暖和了,她看着屋子里清冷的陈设,忽而眼睛落在熟悉的玉佩上。
是那枚宋沅庭整日佩戴的玉佩,怪不得近日,未瞧见他佩戴玉佩,原来搁在屋子里,这时,她才知晓,随意寻的一处无人烟之地,竟是他的暂住之所。
李桃之收回视线,望向一旁的男人,他提着茶壶,正在斟茶,察觉她的视线,宋沅庭沉声道,“坐过来,喝会儿茶。”
李桃之微微颔首,忙朝他走去。
两人坐下,宋沅庭将茶递给她,目光流转在她身上,问,“继续你的话。”
李桃之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搁下茶盏,将最近她的发现告诉了宋沅庭,其实这般隐秘之事,她不该对宋沅庭说的,毕竟,她也只是占了个昭仪的名头,可面对眼下的处境,她毫无退路。
她像身在一处荒芜之地,看不见尽头,她的阿娘,所作所为,似抛弃她,可最近她察觉,阿娘又像是在偷窥她的一切,这不得不让她感到恐慌。
她无人能够依靠,而宋沅庭,他们相识十年,他又是难得一见的好帝王,对他,李桃之自是信任的,故而,她愿意与他分享秘密。
李桃之在宋沅庭面前,实则是藏不住秘密的,他的那双眼眸,漆黑深沉,看向人时,像是能将她的灵魂看穿,故而她一字不漏,将她发现的,全都告诉了宋沅庭。
说完这一切,她揪着衣袖,抿着唇,有些惴惴不安,睁着一双杏眸,紧紧盯着男人,就担心他一脸不屑,不过,她的骨子里是相信宋沅庭的。
她总觉得,她与他之间的纠葛,是很漫长的一生,又或许不仅仅是一生。
宋沅庭抬眸,显然对她的倾诉,有一丝讶然,但随后,更多的是思忖,指腹摩挲着茶盏,一下下,轻轻摩挲着,动作轻柔,目光却流转在李桃之身上,带着探究,看得李桃之心中七上八下。
“皇,皇兄,您在看什么?”
她问。
宋沅庭微微一笑,凑近她,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你的阿娘活着,是不是说,你愿意跟朕回北夏?”
李桃之疯狂眨眼,门外的微风吹进屋内,吹得她额角的碎发也跟着飞舞,那张莹白的小脸猛地红了起来,她的下巴搁在男人手指上,被迫抬头,眼中浮上一层水雾,她轻声道,“这有何关系吗?”
“当然。”
宋沅庭薄唇微勾,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脖颈间,她忍不住瑟缩了下。
“你随朕回去,你便还是朕的人,朕帮你理所当然,你不随朕回去,便与朕毫无关联,皇妹觉得,朕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
他的眼眸含着笑意,可李桃之的心却微微一颤,她头忽然有些疼,她好像又跳入他布下的陷阱了,这次还是她自己送进来的。
今日天气阴沉,雾蒙蒙的,微风细雨,不远处的院子门口长了一棵晚樱,此刻,浅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落在她纤细的肩上。
宋沅庭盯着她,眼神阴鸷,如一只涉猎的猎人,他弯腰,伸手,拂去她肩上的花瓣,青筋分明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明明指尖未触及她的肩,她却觉得脸色一红。
“皇妹,朕会帮你。”
他低沉的嗓音,含着慵懒,在阴沉的天里,显得更为清冷,那双眼眸,紧紧落在她身上,锋利似刀刃,隐隐约约,李桃之能看见,他眼中,藏着一个她。
她微怔了下,随后身体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男人揽住她的腰肢,弯腰在她耳边低语,“别怕,即使桃之被众叛亲离,朕依然会揽住你的要,护着你,像眼下这般,紧紧拥着你。”
他的话语,词里行间都带着对她的柔情,明明声音清冷,可每个字,都能准确戳在她的心中,掀起波澜,李桃之双手悬在空中,有些不知所措,良久后,指尖颤了下。
*
李桃之直到走到隋棠街,还未回过神来,整个人如飘在空中,身子轻飘飘的,头脑也有些发沉,她是真的依赖宋沅庭,遑论,在梦中,她是与他亲近,可脱离梦境,她又忍不住贪恋他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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