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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宫中那些宦官、宫女,也会传,雾昔宫的那位公主生得如花似玉,美若天仙,也不知太后养这么个漂亮的公主作甚。
那时,宋沅庭听到也从未放在心上,他见过雾昔宫那位皇妹,美则美,但见到他,总战战兢兢,不似宋宁安,每次都叽里呱啦说上好一堆话。
去学堂看她们时,李桃之也总是坐在她们后面,独自看着古书,垂着眸,白净的脸上,毫无情绪。
不似宋宁安,总是会拉着他的手臂,问东问西。
后来,渐渐地,他登上皇位,与宋宁安也疏远,自然与雾昔宫那位自然也愈发疏远。
又或许,他们压根就没说过几句话。
他对这位皇妹,素来是不甚关心,当初太后说,元国太子看上李桃之,他也只是漠然以对,浑然没有生出怜悯之心。
若那日,他未赶到,或许这位皇妹,当真是香消玉殒了。
思及此,再看李桃之的笑容,宋沅庭眼里,突然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疼。
长睫轻眨,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冰凉又柔软的触感袭来,他薄唇微张,“河边冷,回宫吧。”
他也不知为何去拉她的手腕,大抵是觉得些许愧疚。
总之,他这么做了。
且,心中甚暖。
其实李桃之有些不舍,但她还是点点头。
烟火盛典结束,街头男女人来人往,李桃之不经意间,在人群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依旧是一袭青衣,温润如玉,他手中拿着一根糖葫芦,递给他身边的女子,那女子嘟着嘴,有些不满,但还是接过。
那男子,李桃之是认识,是前些日子,说与何锦锦退婚的苏昱。
宋沅庭察觉到她的怔然,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瞧见了街上那一对男女。
他冷嗤一声,“朕以为他多情深,结果竟是个墙头草。”
墙头草——两边倒。
这种话,自宋沅庭口中说出来,李桃之觉得稀奇,他甚少这般妄议他人。
“自水榭亭一别,这才多久,这位苏公子就按耐不住性子了?”
阿茶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她蹙着眉,对男人的薄情感到震惊。
荔香摇摇头,“这人,先前便视与公主的口头婚约为无物,随意和何家姑娘订下亲,后又见公主貌美,肆意退婚。
那日戏台下,见公主对他无意,他又转身去寻那何家姑娘,倒是个三心二意之人。”
“真是墙头草......”
六月得出结论。
苏昱一身青衣,看上去儒雅大方,但做的事,实属有背读书人的雅致。
李桃之微微叹了口气,“到底是个负心之人。”
“怎么?皇妹才发现?先前不是想嫁给这负心人吗?”
男人挑眉看向她,似乎想从她眼中看出什么。
李桃之抬眸,看向宋沅庭,黛眉微皱,“皇兄,那都是过去之事了......”
“是吗?”
宋沅庭弯腰,打量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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