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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月止先是给他解释了几回:做腰封其实并非作序,顶多一两句话,数十字而已。
但看王仲辅根本听不进去,还在门槛上翘首以盼,他便不再解释了,没事的时候,甚至多拖了张小胡床过来,陪王仲辅一起等。
何钉从外头回来,左手提酒壶,右肩扛着剑。
他看见窄窄的院门口坐着两个干净秀气的书生,便忍不住笑话他们:“我远远看过来,以为门栏上蹲了两只雪白雪白的鸽子呢,刚要打来下酒吃,谁曾想竟是两个熟人!”
王仲辅不待见何钉,自那日在银桥茶铺见过,好像都没正经同他说过几句话,听何钉揶揄,冷下脸,提溜着胡床径自入屋去了,眼神都没舍给他一个。
何钉觉得好笑,半气不气埋怨道:“嘿!
我什么时候惹他了,怎么就这样看我不顺眼?”
“哥哥别气,仲辅就是那样的性子,不喜欢看人家舞刀弄剑。
读书人傲娇得很,你莫见怪。”
罗月止同他解释道。
“傲娇是何意?”
何钉好奇地蹲在他旁边,凑近去问,“哪两个字?”
“嗨,傲娇嘛……”
罗月止笑着在手心里写,“傲气的傲,娇气的娇,可不就是仲辅那样子的……”
何钉没等他话音落下便朗声笑起来,连连点头,说贴切,贴切极了。
他可是把这个词记住了,打这时起,便故意唤王仲辅为傲娇,后来没少惹王仲辅生气,连带罗月止都被牵连挨了通教训,确是后话。
何钉问起现在书坊情况,罗月止便实话实说了,还说现在万事俱备,只在等最后这封墨宝送到。
何钉摇头,仍是觉得麻烦:“何须费这些事,不如叫为兄直接去趟什么劳什子质库,将那贪财坏良心的掌柜拖出来细细打一顿,再叫他把房契老老实实送还与罗叔父,岂不简单明白。”
“可是要不得!”
罗月止赶快又劝,“咱们如今是在天子脚下,往北拐过几条街便是开封府衙,官差排着队要逮人呢,哥哥谨慎行事,可不能随便与人打架……”
正说着,便见一华服使者身骑高头大马而来,停在罗氏书坊门口,高声问道:“吾乃右千牛卫大将军使者,罗家月止郎君何在?”
罗月止赶忙迎上去,并招呼书坊的伙计帮忙牵马。
使者翻身下马,将背上一只竹筒取下,交予罗月止:“里头便是赵大官人交代我送过来的东西,罗郎君仔细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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