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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私事。”
“如果你想说的话,我愿意当一个好的倾听者。”
明霁拔下数据线,端端正正地做好。
徐清砚笑了一下,“又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搞的太慎重了。”
“怎么不重要!”
明霁习惯性提高音量,想到对面房间陈佑安在睡觉立刻放低声音:“过往对一个人来说是组成他这个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或者说,人就是靠着过往才能一直往前走。”
徐清砚注视着明霁的眼睛很长时间,才说:“其实佑安是我母亲再婚的孩子。”
这个明霁知道,陈佑安小姑娘藏不住话,明霁提了个开头,她便倒豆子一样突突往外说话,天马行空,没有逻辑,明霁甚至知道陈佑安最喜欢吃橘子味的口香糖,她有一个喜欢的男孩子叫夏之南。
“高二的时候再婚,考上大学的那一天生的陈佑安。”
“那个时候你应该18岁,安安很喜欢你这个哥哥,她说她是你带大的。”
徐清砚点头:“是,不过是当时带了她三年,主要是叶蓁蓁一起带的,我只是偶尔放假回来看一下。”
“偶尔?”
明霁回想起陈佑安给她说徐清砚照顾她的场景,眼前浮现起徐清砚一脸不耐烦又无可奈何面对一个小团子时的样子。
“那你们的兄妹关系还真是好到爆炸,不像我和我弟,每天只要一见面就跟个仇人似的,恨不得拿刀砍死对方。”
好像是第一次两人坐下来没有任何事情地谈话,坦诚又自然。
明霁胡七八说,总算绕到了正经的地方。
“对了,佑安说她想让你明天送她回家,还有,她希望你能和她妈妈见一面。”
“她说妈妈生了很重的病,最后的愿望是可以见一见你。”
明霁说:“你会去的吧?”
徐清砚没有回答,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嘱咐明霁回房间睡觉,然后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徐清砚明显不想提到这个话题。
明霁也是第一次发现,这几个月以来,她一直没有听说徐清砚提起自己的父母,除了叶蓁蓁以外,再也没有任何亲人之间的往来。
一开始明霁是怀疑过徐清砚会不会是幼年丧父丧母的苦情人设,所以才整天表现的很冷,很难以接近。
现在看来,更多的是小时候的事情。
所以,到底是什么呢?如果徐清砚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很不好,那么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明霁想,无论如何,徐清砚都应该去见一面的。
至少,不会重蹈她的覆辙。
第二天很早徐清砚就来敲明霁的房门,陈佑安醒得十分迅速,也不赖床,没有起床气,整个人特精神,很兴奋。
餐桌上问的第一句话是:“哥哥,你晚上接我的时候和我一起去医院好不好?”
“吃完的时候不要说话。”
“你答应我,我就好好吃饭。”
“你这是新的威胁方法吗?”
“没有威胁你,妈妈说很想见你。”
陈佑安低着头,小声说:“妈妈说已经七年没有见你了,你就去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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