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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浅瞪他一眼,继续抽噎。
沈思安被她瞪出一股闷气,顾不上多少双眼睛看着了,一把扯着她到侧边走廊,低呵,“你别每天变着法子作死,真将自己作进去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愿意作,你管我?”
沈思安脸色够呛,不想在这件事上费神,转了话题道,“你跟姓秦的住一起?”
庄浅没否认,点点脑袋,挺大方。
这才两天没见,都同进同出形影不离了,还他妈住在了一起!
沈思安觉得心里忒不是滋味儿,怎么都想不通这女人对待异性的标准是什么,似乎对某类人,她特别能容忍,而对某类特定的人,她特别缺乏耐心。
虽然不想承认,可沈思安心里明镜儿似的,自己就他妈属于后者。
庄浅说,“那几人无辜自杀,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你怎么不直接问我有没有作奸犯科?”
她步步紧逼,“这话就是否认的意思了,那你没事跑来慰问什么?怎么,现在都这么闲了,首长?”
最后两个字,她声音拉得老长,缠绵又讥诮。
沈思安大为光火,知她是想套他话,沉声警告道,“你少给我东拉西扯,总之今天乖乖回去,敢入那间病房一步,仔细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复又冷着脸补充道,“让秦围搬出去住。”
庄浅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沈思安重重拉住她的手腕,“你想干什么?”
“从了你咯,不然还能干什么?”
她转过身来,又气又没用的模样,蹙着眉小声撒气,“你都这么说狠话了,我现在不走,真等着你打断我的腿吗?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哪儿敢跟你过不去呀……”
她这话说得可真膈应人,沈思安都忍不住想吼她了,复又看到她神色委屈,嘴都不知扁成什么样了,觉得自己刚才确实语气重了些,放软了声音道,“现在就觉得自己委屈了?是你先要跟我闹脾气的,说你两句你还顶嘴。”
庄浅抿着唇不吭声,心里想着出路——程顺安,她是必定要见上一见的。
良久她咕哝了一声,“谁要跟你闹脾气,你谁呀,以为自己多大个人物。”
短短一句话十几个字,被她千回百转地从唇齿间绕出来,愤懑怨怼都尽数化作千娇百媚了,袅袅娜娜,实质化了的音符一般,激得人心头一荡。
沈思安心神微动,什么气都顾不上了,忍不住一手将她揽进了怀里,俯首吻了吻她的唇角,小声道,“你先回去,这几天别惹事,等我忙完了手上的事就来看你。”
那样亲昵的语调,多像是哄着她了。
庄浅侧了侧脑袋想要挪开,尽管表情仍不情愿,却还是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沈思安笑着蹭她的脸,“以前可没见你这么听话。”
庄浅嗔他一眼。
沈思安明显很受用她这样的撒气方式,又抱着她狠狠亲了一口,仔细嘱咐了几句之后,离开了。
那厢,首长们一行离开后,果然不出庄浅所料,整间军医院几乎立刻就全面戒严了,尤其是程顺安所在的楼层,警卫员增加了不止一两个。
仔细观察了警卫们轮岗次序之后,庄浅和秦围一起离开医院。
两人一路无言,似乎都是各有心事,然后在上车的时候,却默契地一起开口了:
“我晚上有点事……”
“我晚上有点事……”
两人话到一半都止住了,笑看着对方,庄浅先道,“那个,我晚上约了惜蔷看画展,可能没办法回来吃饭了,你不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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