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望发出惨叫,手掌下意识捂住伤口,只能捂出满手汩汩的鲜血。
他甚至没能清袭击者的长相,就倒在了血泊中。
耳朵轰鸣,他能听清的只有自己痛苦的呼号,还有疯子一样的凶手,拿着利刃泄愤一般砍他,根本没有力气拿出手机报警。
手被砍断了吗?
腿也好不到哪去……
游望仅存的时间,都在疼痛折磨的胡思乱想里度过,甚至能够感受到血液流出躯体,带走温度,令他越来越冷,越来越困。
他仿佛沉沉睡去,又忽然听到了清晰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吗……
游望也不知道这是幻觉,还是真实。
瞬间爆发出最后求生欲,抓住了对方的脚,发出了虚弱的呼救——
“救我……救救我……”
游望醒了。
他从绝望的痛苦里恢复神志,模糊的视线看见了悬挂在半空中的输液瓶。
是医院。
我得救了?
医院的病房亮着柔和白炽灯,冷淡得让游望感到安全。
他动了动脖子,浑身僵痛,也分不清是不是伤口尚未愈合留下的后遗症,只觉得手和脚都不属于自己,动弹不得。
“滴、滴。”
监控仪器的响动,跳跃着重症病房才会见到的绿色波纹。
游望看不懂这些精密仪器,唯一能看明白的,只有白墙上挂着的日历,翻到了十月。
十月了……
他是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的生日,今年的中秋节在九月十七日。
距离他被人砍伤的那一天,竟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爸爸呢?妈妈呢?
游望虚弱的想要找到自己的父母,却没能在病房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只有床头置物柜,摆放的电子钟,显示着10:23。
“咔哒。”
有人打开了病房的门,走进来的是一位医生。
他穿着白大褂,拿着病历夹,戴着一副黑色半框眼镜,长相早已经脱离了实习医生的稚嫩。
虽然他头发茂密似乎还有余地烫出稍长的卷曲,像极了花里胡哨有外貌没医术的半吊子,在劫后余生的游望眼里,也看起来和地中海们一样稳重可靠。
可惜,这位医生没有戴上胸牌,游望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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