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持清,为什么你会在这个点从顶宫下来啊?讨论过两天道教论坛的事吗?”
“讨论是一方面,主要是我在顶宫藏经阁被罚抄经书,”
朱持清不在乎地笑笑,随后语气抱歉,“不好意思啊,我可能不能当主持人了。”
“为什么呀?”
“漏泽会被茅山上清派邀请了。”
反正过两天沈甦梨也会知道,因此朱持清没有回避。
沈甦梨躲过他的眼神,不敢去看:
“你说可能,意思是现在官方还是让你做主持?被罚抄,是因为不愿与漏泽会共同出席吗?”
朱持清点点头:“皈依道经师三宝,自皈依入门,道门弟子就不能违抗师命。
尤其我的师父还是我父亲的师兄,有人说……这还有托孤的情谊。”
“谁说的!”
虽然沈甦梨也不知道朱持清父亲在哪里,但在这种低气压的环境下她还是要发出振奋人心的声音。
“谁说的!
咳咳……我是说,现在你父亲的下落只是被定性为失踪,那些人也太过分了。”
今日无云,月朗风清,星斗各安其位,刚巧站在顶宫“茅山”
石刻前时,一阵疾风直接迎上身体,仿佛轻轻一跃就能乘风而起。
顶宫的门早已盍上,沈甦梨与朱持清坐在台阶上,朱持清手指指天,顺着星斗画画。
“你在画星宿吗?”
沈甦梨问。
朱持清点点头:“嗯,也是在练习画符。
道气下降,通过书写绘画固于符纸之上。
上清派以符箓闻名,小时候我因为耳濡目染偷学画符。
长大皈依后正式学起,才有诸多心得。
之前在武当山游历时,三丰派的道友邀我夜上金顶。
看着满天星斗,我联想了诸多与星相关的斋醮法事,以及符箓常绘的南斗北斗。
想着想着,竟然脑子开窍,突破了传统符箓的瓶颈,我绘出了炁不会因环境减弱的符。”
朱持清结束仰望,看向沈甦梨:“你知道为什么现行符箓法器上的炁极易受环境影响而散吗?”
“为什么?”
杨戬没教过沈甦梨符箓,她所获的法器也都是因神仙亲赠因此不会散炁的。
“因为现在绘制符箓、祭炼法器聚炁方法,其实与漏泽会的修行方法没什么区别。”
沈甦梨震惊地看向朱持清,他眼神认真严肃,也不太可能拿这个开玩笑。
“炁是道气,现在的聚炁方法,实际用的是此世附近环境的炁,而此世的炁已经很久没有补充了。
《北斗经》对斋醮坛宇的要求是‘清净坛宇,法天象地’,我们本该效法天地,用的本该是天上地下流通的道气,而不是囿于一处的不可再生资源。
我观察星斗、游历四方,尽力感知不同地方在天地之中的诞生与发展,才捕捉到一丝下降的道气,并将这种灵感用于绘制符箓。
正是因为道气在动,所以永远存在,我在绘制瞬间所模仿的是动而非静,如此才不会减弱。”
朱持清拿出一张钟馗平安符,送给沈甦梨。
“当符起效后,道气才会消散,重新融入天地循环,我们才能往复地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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