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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甦梨忽然顿住,除文章所说以外,她还觉得博物馆陈列出的还没指节大的卜骨与那一小片青铜器多承载了不少信息。
……
与巫家有关。
赛神邀请
与巫家有关。
最近她午睡总做巫盛说着家族使命的梦。
或许这里出现卜骨,在全国那么多地方出现中原矿料的青铜器,不止说明中原的商文化控制范围广。
巫咸在商都担任祭司,而巫盛那支在角山窑址。
角山窑址作为生产专门化的窑场,产品多见于附近地区同期遗址。
巫盛一家因原始瓷的创烧被屠杀,但考古发现中角山窑址还是烧过一段时间原始瓷。
且她在巫盛视角下没有发现龙窑,说明窑炉在巫家之后还有过技术革新。
这些内容都证明了巫盛一家之后此地还有生产,且吴城遗址的王接受了原始瓷。
只不过角山窑场依然衰落了,吴城遗址出现了接替性的窑业。
巫盛说过,他们这支在吴城也有分布,因此吴城遗址窑场的陶器与原始瓷上的刻划纹饰很有可能也有卜筮痕迹,目前并没有相关内容研究。
人的信仰经历了史前时期的自然崇拜与原史时期的祖先崇拜,历史上出现礼祭职责的祭司很正常。
可运用卜算术数并不等同于信仰,时至今日,中西方都有不少形式的测算技法。
卜卦、掷杯、看香、扶乩、出马,中西都有却形式不同的星盘,以及以塔罗为代表的牌类,南美洲的咖啡渣占卜……
都是卜者通过所观之象决疑解惑、预测吉凶的方法,只是答案凭依不同媒介显示出来不同象罢了。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两者同出而异名。”
运用在卜算上这句话也是合适的。
可偏偏是殷商时期,国内许多地区的遗址都发现了卜卦的迹象……如果说这也是基于新石器时代的刻划符号发展过来倒也罢了,可周易的阴阳爻不是更简单吗?怎么偏偏是数字。
莫非巫家真正的使命不是传播卜筮方法,而是……
沈甦梨扶额,都说“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可自己想的也太大胆了。
而且可能当时这些地区也有其他的形式,只是缺少实物留存罢了,毕竟三千年太久了。
自己真是被巫盛洗脑了,这么些天都在想着什么姓氏家族的事。
“在吗?”
沈甦梨打开手机,发现朱持清发来了消息。
她有些意外,貌似自太湖龙事件以后他俩就只是朋友圈的点赞之交了。
回复完什么事之后看朱持清秒回:
“你们那东岳庙所在村子在腊八节要办赛神会,吴兴东岳庙现在是上清派在管辖。
我们经乐团要来帮忙。”
“赛神?是神像街上巡游那种吗?”
沈甦梨还记得小时候外婆家的村子里每到过年也有类似活动,当时觉得吵闹,现在则是怀念,毕竟十多年都没见过了。
朱持清靠在殿内柱子上斟酌许久。
“朱师叔,演出要开始了。”
“嗯,我马上来。”
朱持清很快发送一句“你要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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