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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琤和法老常在骆天的房间里休息。
白琤会从骆天的书柜里拿本书看,坐在地毯上靠着床头。
教堂里神父讲经的声音时不时的隔着墙壁传过来,法老就卧在白琤的脚边,脑袋趴在地上,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眼睛滴溜溜的到处看。
有时候白琤看书看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会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件毯子或者厚外套,她知道是骆天给盖上的。
养了法老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每天都遛它导致运动量剧增,白琤的睡眠比以前好了很多。
不过每次在骆天的房间里,即使只是简单的靠着床头在地上坐着,白琤也睡得很安心。
那种安心感就像是从寒冷的下着大雪的森林里,进到了一间烧着火热壁炉的温暖木屋,屋子里摆着热热的奶茶和食物,人们围绕在你身边,各自同彼此热络的交谈着。
骆天的房间就是这样的暖和安心,白琤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
日子就这样平静而安稳的翻过了一页又一页,某个下午白琤牵着法老在湖边散步,看着天边的夕阳在漫天霞光里慢慢的坠落,最后沉没在高楼之后。
随着最后一抹天光消逝,晚风倏起,白琤竟觉得有些凉意。
动荡的夏日终于是结束了,转而迎来微凉的秋。
某天,骆天开车带白琤和法老去到十几公里之外的一个湿地公园。
因为骆天说法老需要多在自然环境下多跑一跑,还说白琤也需要多吸一些自然氧气。
到了湿地公园后,骆天轻车熟路的开始搭帐篷和遮阳伞,白琤也一起帮忙,直到所有装备都搭好完成。
两人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法老一边瞅着他俩一边偷偷摸摸自己溜到很远的草地上了。
白琤晒着太阳,感觉十分的惬意。
初秋的阳光刚刚好,不是那么灼烈也不会让人感到寒冷,微微的热意阵阵的输送到她的身体里,好像可以蒸发掉她身体里积存已久的顽固的悲伤和疼痛。
她感觉此刻自己像一条在慢慢化冻的金枪鱼,正从漫长的冰河世纪里苏醒过来,身体里的细胞们逐个活跃起来,温暖的血液随着血管汩汩的流动。
“呼--”
白琤很轻的舒出一口气,然后她听到耳边骆天的声音。
“我们有泥鳅的消息了。”
才温暖起来的血液突然结冰,刚化冻苏醒的金枪鱼又被寒流冲回了冰河世纪。
白琤搓摸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让自己镇定下来。
骆天接着说:“我们根据吉哥还有同伙的供词,抓到了一个中间人。
那个中间人招供说他下周三晚上跟泥鳅还有鳄鱼约好了当面谈毒品生意,地点就在丽顿酒店。
我们都已经部署好了,下周三应该就可以将泥鳅和鳄鱼绳之以法。
他们该偿还的罪,是时候还清了。”
白琤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捂着胸口缓了一会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说:“你注意安全,不要受伤。”
“嗯。
等我的好消息吧。
天道循环,这群人该赎罪了。”
“嗯。”
白琤说完又吐出一口气,平复自己反扑的悲伤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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