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砧诧异地看着他,喃喃:“你是,好点了。”
江匪浅凝望着林砧,无声地叹气。
他终于明白了,从一开始,引起林砧发病的就是自己,每次危机时刻,江匪浅未知的力量就会自动跑出来,和林砧身体里的光明力相冲突,这就是为什么每次林砧都会忽然发病,痛不欲生。
一想到这个,江匪浅心中就针扎似的发疼。
但是两人现在没时间澄清这个,慕德王向着江匪浅喝问:“你是何人?”
林砧正要开口,江匪浅却拉拉他的袖子,冲他一笑:“不劳二侯帮我解释,江铭虽然最笨,这些人却还应付得来。”
他说话声音明亮清脆,在场的每个人听得清楚,不懂通俗语的慕德下人还不怎样,上座的王们却都勃然变色。
慕德王一甩衣袖,喝道:“你究竟来做什么?”
江匪浅不慌不忙地抬头,向着慕德王行礼:“慕德王,我是舫的使臣,这一次侍拿的使君虽然没能说动我王,但是我还是来了,谨代表舫,参与大家关于预言的谈论,不知道我够不够资格。”
慕德王一腔怒火不知道冲谁发泄,愤然坐下。
侍拿王赶紧解围:“既然也是来参加大会的,就是客人,几位快快坐下吧。”
这时有人搬来椅子,江匪浅等人堂而皇之地坐了下来。
伊泄心轻声对江匪浅道:“你也是作死的好手。”
林砧在一边轻声笑:“错,江匪浅明明是一名嘴。”
咣当一声,大殿一侧的椅子倒了一把,一个高大的人突然站了起来:“我王,我认识他们。”
慕德王皱起眉头,他不明白这个属下为何忽然失礼。
“他们是东方的使者,你怎么认识?”
这人十分激动:“我本来还没看出来,现在却看清楚了,就是这三个人——”
他指着伊泄心、林砧和江匪浅:“就是他们闯入了我们的祭祀,才把这次的祭祀搅得一团糟。”
伊泄心心中一凉:有人认出了他们!
大个子不依不饶:“我王,你看他们身上湿漉漉的,一看就是刚从水中出来没来得及换衣服。
敢问几位使君,你们是掉进水里了吗?”
他得意地问,露出笑容。
林砧报以一笑,满堂生辉:“是,我们还真是在水里走了一遭,你们西方的水真冷啊,到现在我胸口还发凉呢!”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进过祭神道了?”
慕德王阴沉地问。
“既然去了,就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的确,神道中的人就是我们,但是里面的动乱却不是我们弄出来的。”
“不是你们,还能是谁?慕德的祭神道中,这么多年来始终太平无事,偏偏你们以来,就沸反盈天。”
大个子十分强硬。
林砧慢悠悠地转身看着他,这个大个子身体结实,面容刚毅,一看就是个战士。
林砧微微一笑:“你咋不说是这次祭神的人太多太杂,神不高兴了,所以发一通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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