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打算回去,刚转过身,面前屋子的门开了。
倒也不是谢执,是个吏员走了出来,门开了小半就能听到里头范大人扯着嗓子在说什么,似乎是不同意谢执的什么看法,季念也没听清,就见那吏员和她对上一眼后,很快将门给关紧了。
那吏员闷声不响地看看她,就从她身边晃过去了。
屋中的人怕是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季念正好叫住那吏员:“大人留步。”
怕吵到屋里人,季念刻意压低了声音,那吏员大抵是没听见,自顾自走远了。
她本想就这么算了,没想那守卫挺热情,二话不说替她喊了声:“大人,季掌柜喊您呢!”
“……”
就这一嗓子,再听不见怕是聋子了。
果然,就见那吏员步子一顿,僵着脸转过头来。
喊都喊住了,季念给那守卫道了声谢,便也上前去了:“这位大人,可否请您帮我找一下益滁再往前一些时候的账本,约莫半年前。”
那吏员盯着她先是没说话,过了会儿才道:“我要回去了,季掌柜自己去找就是了。”
季念刚刚便觉得这吏员似是对她有些敌意,但方才不能确认,现在倒是明显。
季念讲着道理:“我不知在何处,现在手头上的账本都是范大人命人拿给我的,或者大人告诉我该去哪处寻?”
那吏员闷声又看了她一眼,也没回答,转身就走了。
过于莫名其妙,季念转过头,和这院里另一个活人对视了一眼。
其实季念没什么,反而那年轻守卫有些尴尬:“要不我帮季掌柜找找?”
还没来得及答,门又开了,这回范守承和谢执一前一后从里面出来了。
季念见状,行了个礼。
在益滁待了这么多天,范慎和范曦都先后来闹腾了一通,唯有范守承的态度她一直看不明白,好似是不认同的,可又从来没点过她和谢执什么。
范守承推门时就听到外面两个人在说话,见到季念后意味不明地回头看了谢执一眼。
年轻守卫愣头愣脑的喊了声“大人”
,复又转向季念,俨然一幅等着她吩咐的意思。
迎面的风一吹,倒是范守承捂着嘴咳了两声,哑着嗓子道:“能有你帮什么忙,你别在这儿杵着就是帮忙了,跟我走。”
年过半百的人,步子稳健,做起事来也雷厉风行的,带着人说走就走了。
都是什么事儿啊,季念哭笑不得地看了谢执一眼。
谢执不说话,也看着她。
季念下意识觉得他是知晓了刚刚发生的怪事儿。
但想了想他在屋子里也不可能听得见,便不太确定地摸了下自己的脸:“怎么了吗?”
“没什么,”
谢执笑了下,抬脚走到她身边,“在想有的人终于舍得来找我了。”
季念稍许愣了个神,这么一想,这些天确实都是谢执去找她,每次时辰差不多了,一抬头就能看见他。
她手指无意识地蹭过眼下,往他边上靠近了点:“这不是都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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