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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绕道另一侧车门,示意他从对面上车。
乐池洛不解地绕过去,上车时才明白司机为什么要这么做——宋时序正坐在驾驶座上。
也就是说,他刚刚对着车窗做出职业假笑的瞬间,被坐在驾驶座上的宋时序尽收眼底。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会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
第三次检查好安全带带上后,车子还是没有启动,乐池洛硬着头皮开口,“我以为左边是驾驶位。”
这不能怪他,回国后他只坐公交地铁,连门都不出,连社交都没有的他,确实还保留着在美国的习惯。
车子启动,车内没有任何声音,乐池洛紧紧贴着车门,看着窗外。
天黑得彻底,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飞快倒退的光影。
“挺会装的。”
安静之中,宋时序冷淡又不给面子地嘲讽。
继“不老实”
只有有一差评,不老实就算了,“装”
这个罪名太过沉重,直接上升到人生攻击了。
虽然他确实不愿意在队友面前表露情绪,但他的每一个情绪反应都是真心实意的,
乐池洛转过头来,“我只是不想再笑了,没有不真诚。”
见宋时序还是没有说话,乐池洛抿抿嘴,继续,“我们也就才见过几次面,都是真心实意的,除了摆脱镜头前的假笑,其他的真的没装。”
他确实不想隐瞒了,尤其是宋时序说他不真实之后。
宋时序耐心告罄,“别吵了。”
乐池洛闭上嘴,宋时序真难伺候。
一路沉默,车子在别墅开过别墅区的马场,车灯闪过,照到了几只颜色各异的纯血马真在马棚里小憩,顺滑的毛皮反射着漂亮得光泽。
车子开过去,越开越远,越开越静,乐池洛心慌慌。
车子停下,宋时序熄灭车灯,四周陷入无边的黑暗。
无边的静。
还在美国的时候,乐池洛就不喜欢坐车,司机的车每次开过华尔街的时候,他都会在那漫长的堵车中难受难捱。
但宋时序车里的气味却很好闻,没有皮革味,没有香水味,这里的气味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一股挥之不去的冷调香气。
不凛冽,反而意外地温柔,就像在夏天打开冷柜,扑面而来的那种冰冷气息。
连气味都这么单调,单调得只剩下冷漠。
乐池洛本可以封闭自己的感官,剥离□□与精神的连接,好让自己不那么度日如年。
只要他不开口,他和宋时序会一直这么沉默下去。
某种程度上,他和宋时序是一类人,拿喻文江的话来说就是——他和宋时序都是一脸性冷淡的模样。
但一晚上接连的惊吓拔高了他的情感阈值,让他变得“健谈”
不少,“宋时序,我哪里惹你了?”
第11章荒谬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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