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初把孩子给她,自己低头拍拍裤子,一片黏糊糊的口水印。
分完鱼后去吃饭,文禾跟唐书宜尽跟着小孩子转,在酒楼的海鲜池边半天不愿意回来。
周鸣初跟麦坤在楼上聊天,麦坤说:“你那个妹妹好像辞职了,打算出来单干。”
他问周鸣初:“你爸给的钱?”
“应该是自己找的钱。”
周鸣初点了烟,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打火机,海鲜池那边,文禾正给小孩子擦口水。
麦坤用手肘碰他:“你也生一个,你要是生了,你爸妈该抢孙子。”
周鸣初弹了弹烟灰,毫无反应。
晚上回广州,文禾被他搗得头发都汗湿了,感觉像乘着海上的浪,时起时伏,声音也渐吟渐弱,充塞到周鸣初耳朵里,他更像肆虐一样把她扣在怀里,又提起来。
文禾房间里有一面穿衣镜,他就把她拽到镜子前,逼她直视镜子里的自己,文禾眼睛都没地方藏,只能恨得拼了命咬他,缠斗得没完没了。
白天拉了一早上的杆,这下更加手酸腿乏,洗完澡出来看到周鸣初坐在沙发讲电话,朝她拍了拍膝盖,她坐下去,听到他讲话,胸腔震动的感觉很奇怪。
讲的是工作电话,文禾听出来电话那头是一部经理任敏君,他们讲的是粤语,文禾半懂不懂的,鼻尖在周鸣初胸前蹭得发痒,打了个喷嚏,抬头看他。
电话那边似有片刻停顿,两三句后,很快就挂了。
文禾看着周鸣初,眨了眨眼,周鸣初把手机往旁边一扔,低头吻她。
那个月的月会上,一部出尽风头。
任敏君有能力也有资源,才来几个月就频频有单签,只是开人也毫不手软,陆陆续续清掉两三个老销售,都是还在转型路上摸索的。
文禾庆幸自己已经不在一部,也庆幸她早就不跑医院,不然一时半会她业绩也不好看,说不定同样要被干掉。
她因为忙着对赌的事,开年这几个月跟任敏君接触不多,倒是小蔡总往那边跑,因为小蔡拿着几个出口的单子要跟那边请教,但似乎不太顺利,她总是发牢骚,说一部那几个新人很排外,很不好接触。
“会不会是因为不熟?”
张吉安说:“不然请他们吃个饭,拉近一下距离?”
“没用。”
小蔡撇撇嘴,说自己特意在饭堂跟他们拼桌,人家也是聊他们自己的,搞得她热脸贴了几回冷屁股。
那天中午去展厅,正好看见任敏君带着几个外国客人在看产品,周鸣初也在,他讲英语的声腔跟粤语一样低沉。
文禾同样带着客户,两边穿插着参观和讲解,中途在实验厅碰到一起,她没留意有一条设备线掉下来,过去时绊到,踉跄得被周鸣初护了一下。
周鸣初托着她的手臂,视线瞧了眼她手上的手表,又调转视线去看她。
文禾耳朵隐隐泛红,她飞快地道了谢抽回手,带着客户往另一边走时,撞进任敏君的视线。
“任经理。”
文禾朝她礼貌地点点头,任敏君却淡淡地收回视线,并无回应。
文禾似无察觉,领着客户去了监护室那边,自然地介绍着公司产品。
那个周末,她又一次跟着周鸣初去深圳,这一回不是海钓,而是跟他去他爸爸家里吃饭。
比起上一回去见宋斯兰,这一次,文禾莫名觉得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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