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几个做投机的有好结果?这次不栽,多半会栽在下次。”
廖爰懒洋洋地说,“只有极个别的人才能险中求富贵。
这些极个别的,要么是真正的天才,要么是运气好得勿奈何,最好两者兼而有之。
而银行业,呵呵,看上去支持投机,实际上得算得很干净——哪怕你投机投得当了裤子卖了女儿都得先还了债再说。”
“那你这么说来,做银行的岂不是可以永远屹立不倒?”
张明铛明明知道他说得很有道理,还是忍不住杠上一杠,无他,长夜漫漫,抬点小杠实在是佐酒良方。
“做银行的也是人啊……”
廖爰笑嘻嘻地,“是人就有弱点,就免不了贪,一贪就很可能出事。
所以,干银行干得倾家荡产的也不在少数。”
“你看得这么清爽,我看你就几乎没有弱点啦。”
明铛说。
“哈哈,我没有弱点我就不是人!”
廖爰大笑,“只不过我的弱点不在这里罢了。”
入画在荷花池畔转来转去不得要领,回到自己院子,自己的房不方便进去,她弯去了叮当处。
叮当正和妹妹铃铛在一处玩闹,见母亲进来,赶紧低眉敛首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入画点点头,自去床边坐下。
小丫头子斟上茶来,入画顺手接过,搁在床边的桌子上,心不在焉地对叮当说:“你们且玩你们的,我歪一歪。”
有母亲在,叮当和铃铛如何玩得起来,两个人交换下眼神,悄悄溜了出去,避到两个更小的妹妹处去。
入画看见她们轻手轻脚地溜出去,也懒得说话,只在心里暗想,这下面几个女儿,真没有一个是明铛那样的天才。
叮当虽然马上就要正式下海了,可实际上还一团孩气,几乎是什么都不懂的。
固然这脾气很能任她这个母亲搓扁捏圆,但是,这样绵软的性子只怕拿不住客人,无非也就是趁青春年少,让人图个新鲜罢了。
只怕只有半年到一年的最好光景。
而铃铛倒是比叮当聪慧那么几分,可一来还小,二来,容颜上却又差了一点,都不是顶尖的人才。
谁也无法带来明铛那么多的钱——说到明铛,这丫头,自立门户以后,就没有给母亲发过一毫零用。
想是生日宴会上的醉酒事件给她猜了出来。
不过,说真的,那一次倒真没想到她会丢那么大的人——按照入画的计划,本来只是让明铛醉倒,不能抢了叮当的风头而已。
谁曾想无巧不巧地,她栽到了桥下,将事情弄得完全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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