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告诉我,我把汤炖上,咱回家就能喝了…呆几天啊?有什么要玩的?有什么想吃的?…挺好的,有朋友照应我呢…我朋友就在场上打比赛呢!
你看,橘子头发的就是。”
秦特助眯起眼睛找了找:“嗯……”
“挺小一个。”
看来谁照顾谁还不一定。
秦特助不懂排球,但看人还算会看:“哟,精气神不错啊,比分怎么样?”
“第二局了,就快追平了。”
说到比赛,顾兰旌又把心神沉进去,蹙眉盯着赛场不再说话。
看她这个样子,秦特助也不打扰,只是到底把西装外套脱了,披在少女身上。
教练一喊暂停,顾兰旌就蹦起来,从箱子里翻出了素描本,低头刷刷地画。
“少琛,”
秦特助对刚走过来的高大男性说:“你来看。
我就说,咱们兰兰从不胡闹,这回也不是掉链子。”
顾兰旌这会正在回忆刚才赛场上的最后一球,只来得及对他抬头一笑,随即咬了咬笔杆,继续画。
顾少琛身高超过一米九,虽然西装革履,仍极有压迫感。
町内会成员和旁边给及川彻加油的女孩子们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秦特助早已习惯,笑着对他们连声说sorry。
俊朗的高大男性一只手按在银发少女的肩膀上,抓住她的左手臂,点开心率显示看了看。
————
结束了。
最后一球也落了地。
美得好似精灵的银发少女在家人的包围下,只来得及轻轻叹了口气。
场上的翔阳还保持着鱼跃的姿势,其他乌野队员们也没回过神来,让人看了就心疼。
秦特助惋惜地说:“没救到,可惜了。”
可惜的又何止这一球?体育竞技实在是太残酷了。
之前和音驹打练习赛的时候,顾兰旌的心情很轻松,觉得双方技术多么漂亮,进攻手段层出不穷,认真的队员们、热情的橘子小狗,一切都是生机勃勃。
可到了真刀真枪的比赛,要是我方实力远胜还好;遇到类似青叶城西这样的强敌,当注意力集中到赛场上的不到二十人上。
当感受着他们急促的呼吸、鼓动的心跳。
涣散却又强制集中的精神,
顽强到几乎是强迫症般的求胜意志,
以及失败时那几乎要实体化的不甘、痛楚,
无数情绪的洪流向她席卷而来,几乎要冲垮她。
她感受着二十个人的痛苦,观众们的叹息就像敲在心上那样沉重。
为什么,明明不是生死仇敌,却要这样步步紧逼?所谓的胜利不过是幸运女神的纱巾搅起的迷沙,可场上的所有人,必须拼搏到最后一球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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