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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月扶疏,心中的确有震动,失态也不是装的。
然而月扶疏终究不是疏影,只是些许相似罢了。
若是昨日不带走月扶疏,恐怕太子不会善罢甘休。
在重华殿接受月扶疏,一是可以降低太子的警觉可以顺利离开东宫,二是让太子认为他已被月扶疏打动,所以立场偏向他,他又被而月扶疏的毒所牵制,这样他第二日离开京师之时,太子的伏击便会撤销,省却诸多麻烦。
君释旋眸光清寒,他从来就不是良善之辈。
月扶疏于他不过是个陌生人,他没有必要为她将整个君氏拖入这朝堂倾轧的泥潭之中。
月扶疏身上的毒,又怎么可能能牵制他。
思及此处,君释旋清冷的眸光黯淡了下来,唇角泛起苦笑,为了家族,他连疏影都舍弃了……他还有什么不能牺牲的?
淡金色的阳光照于君释旋白色的锦衣之上,全身若笼着淡淡的光晕,衣袂飞扬,清冷遗世。
在凤阙舒不顾顾飞烟的强烈抗议每日坚持灌药下,顾飞烟的风寒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甚是无聊的顾飞烟将无色殿溜达了个遍便再无兴趣,每日懒散地卧在颐景殿做一只米虫,甚是惬意。
但是她的心总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所以她并立马离开。
殿中伽南香气熏得顾飞烟昏昏欲睡,眼皮渐沉。
淙淙如流水般的琴音飘于顾飞烟的耳际,原本迷糊的神智骤然清明。
顾飞烟的水眸缓缓睁开,眸中满是惊叹。
她不得不承认,抚琴之人技艺在她之上。
顾飞烟站起身,朝着琴音飘来的方向走去。
清风拂,苍劲虬枝之上,白梅虽柔且清,花瓣之上缀着晶莹的露珠,如铅华洗净的美人脸庞,清新美丽。
白玉兽面纹活环三足鼎上篆烟袅袅。
霏霏凉露微湿了红衣,凤阙舒修长优美的手指行云流水般抚着冰丝一般的琴弦,凤眸半掩,浓密的睫毛在白玉般的脸上打下一片阴翳。
顾飞烟怔怔地看着凤阙舒,眸光渐渐复杂了起来,情绪翻涌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太像了。
她从来没有忘记过,那段记忆不过是尘封在心里的最深处,却在此时被他不经意间挑起。
抚琴的手停了下来,凤眸微抬,墨发随之微动:“烟儿怎么来了。”
“你是……”
顾飞烟声音干涩,略略有些沙哑,没有回答凤阙舒的话,秀美的眸子对上那对妖娆的凤眸。
凤阙舒轻轻一笑,眼波流转灿若星光。
他站起身,走近顾飞烟,指尖轻按住顾飞烟如花的唇瓣,慢慢摩挲着:“你只要知道我是你夫君就行了。”
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
顾飞烟眨了下眼睛,似乎还是有话想问。
“也许,是时候了。”
凤阙舒自语道,潋滟的凤眸愈加妖异惑人。
不待顾飞烟有所反应,抵在她唇间的手划至腰间,拦腰将她抱起。
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顾飞烟大惊之下双手搂住了凤阙舒的脖子才稳住了身子:“你干嘛?”
顾飞烟瞪着这个恶劣的始作俑者,不满地紧了紧抱着他脖子的手臂,闷死这个妖孽吧。
凤阙舒对顾飞烟的小动作不以为意,咬着她的耳朵,低笑道:“自然是做夫妻间该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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