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顾寒河不可置否:“卓峰是一个有手段的商人,曾经的《西光》便是例子。
沈沉木,你这样说有失公允。”
“你!”
沈沉木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看着顾寒河:“卓峰是怎么样的人,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与他不过几面之缘。”
顾寒河淡淡地说道。
“卓峰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不见得吧。”
“顾寒河!”
沈沉木冷冷地盯着顾寒河,“你曾说过他喜欢,现在你是要亲眼看着《墨迹》毁掉吗?”
“我和苏墨的事情,与你有关系吗?”
顾寒河锋利的目光落在沈沉木的身上,声音不大却带着迫人的威压。
沈沉木有些狼狈地躲开顾寒河的视线,岔开话题辩解道:“我听老师说过卓峰,他在出版界的风评不好,各种炒作以及过于商业化的操作,怕是会毁掉《墨迹》。”
“噢?”
顾寒河挑眉:“我没听说过。”
“卓峰与顾总不在同一个行业,顾总不知道也是常情。”
“嗯。”
“所以,请顾总务必……”
“就这样吧,这不是你要关心的问题。”
顾寒河忽然说道,伸手便要摇上车窗。
沈沉木突然伸手进车内按住顾寒河的手,对上顾寒河疑问的眼光,他沉默了片刻,最后叹气,压低声音道:“一年前,有一个穷苦的学生给卓峰投稿,卓峰对他写的东西赞不绝口。”
他把自己的手指深深地掐进柔软的手心中,感觉到疼痛从手心传来,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他哄骗那个学生为他写了很多稿子,可是那个学生发觉卓峰只是为了捧红他的同性情人,把他的稿子私下里都给了那个人……他本来想起诉他们,可是却被卓峰关在地下室,用尽手段折磨他,逼他继续创作。
最后,他终于抓到机会逃到卓峰家的楼顶,被卓峰的人发现后,为了不被抓走,只能从十八楼跳了下去。”
顾寒河没有说话,黑色的眼睛里有翻滚的暗涌。
沈沉木低垂着头,向来清冷温润声音带着强烈悲痛与不甘:“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丧尽天良!”
“够了。”
顾寒河忽然伸手覆上沈沉木颤抖着的手,他放柔了声音,“沈沉木,够了。”
“你说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呢?”
沈沉木痛苦地抬头望着顾寒河,眼睛通红,隐约有水光闪烁:“那么好、那么年轻、那么有才华的人,怎么就被这样的人逼死了。”
“沈沉木……”
顾寒河心底一痛,伸手轻抚着他红红的眼。
“别说了。”
深蓝色的天幕带着缱绻的星光,隽永的星光下,沈沉木的眼中却是死寂一片,平静的不见一丝波澜,宛如幽静的月夜里静默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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