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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秀芹却像是松了口气,面部表情都舒展了点,“那就好。”
“这有什么好不好的?”
时婕呛道。
“没睡,你就还有得选,分了也好找。”
时婕把那勺汤喝掉,胡椒的味儿很冲,和以前一样,“跟睡没睡有啥关系?睡过了我就再找不着对象了?谁说的?”
蔡秀芹叹了口气,撂下筷子,摆出一副要跟她掰扯明白的架势。
“你再怎么跟我较劲,别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
为了那几分钟的快乐,把自个儿的下半辈子给毁了,值得么?”
时婕不应声,她永远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蔡秀芹总能把这点事拔到如此高度,简直匪夷所思。
她真是纳了闷了,难不成自己是什么班昭的第一百零八代传人?《女诫》其实是她家祖训?
蔡秀芹话锋一转,“你还记得你段姨吧?”
“嗯。”
这段姨是蔡秀芹的高中同学,时婕小时,被父母禁止吃零食,不仅他们不给买,连家里客人买给她的都要被没收。
这位姨有次来家里,拎了一兜子零食,时婕看得直吞口水,开心得连蹦带跳,可想起这一堆中没有一包到得了自己嘴里,又难过起来。
段姨看她那样子,问清缘由,同蔡秀芹软磨硬泡,竟帮小时婕争取到破例一次。
这样,她终于拥有了第一张小浣熊干脆面卡牌,那会儿同学间的社交货币。
段姨也就成了她心中最美丽最好心的仙女阿姨。
蔡秀芹:“那你知道她找了个大她12岁的老头么?去年老头犯心脏病,没了。”
时婕正埋着头剥蚕蛹,听到这话,手指短暂顿了下,又继续把手上的那只一撕为二,抽出黑色的干巴巴的内脏,丢到一旁。
蔡秀芹:“上学那会儿,她跟我们班一个男生处对象。
那男生体育很好,我们班上不少女生都暗恋他,你段姨年轻时漂亮,俩人走在一起,特别登对,多少人羡慕。
结果高中毕业,她那对象考上了大专,她没考上决定复读,俩人就掰了。
那男的跟他哥们说,她被他睡过了,还给他打了胎,后来这事儿就传开了。
你段姨后面又处了几个,结果那些男的一个两个都只想处着玩,一谈到结婚就撩杆子,外头说她的话越来越难听。
她被拖得岁数也大了,更找不着合适的,这时候她家亲戚介绍了她后来的老公,虽然条件不咋地,还挺大岁数,但她已经被磨得没啥心气儿了,就这么领证过日子了。
她一辈子没要孩子,我们班同学私底下都议论,说她是当年堕过胎才生不出来了。”
时婕吃着菜,感觉自己只是在机械地咀嚼,一阵沉默后,时婕说:“我有常识,知道怎么做避孕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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